匆匆離開20號所在的病房以後,遊夏陷入了沉思,想來這一次病患爆發的原因和日本軍部的某個計劃一定有關,可竹下芳子隻是一個醫生,雖然她的丈夫,也就是遊夏的姐夫是一名將軍,可他辭世以後竹下芳子就脫離了軍隊,而真正成為一名醫生,甚至現在的她擔起了院長之名,如今的事怎會與她有關?
遊夏百思不得其解,可當看到醫院裏麵來來往往的病人的時候,他突然有了一個自己都害怕的猜測,會是生化武器嗎?可是若真是生化武器,不可能僅僅是發燒感冒,其表現出來的征兆不可能看不出來也檢查不出來。
為了證明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遊夏打算用自己做誘餌,借此觀察竹下芳子的態度。而後的幾天裏,遊夏才發現自己已然被傳染上了病毒,雖然檢查結果均說明了遊夏隻是感冒而已,可是遊夏卻不再去相信這些數據,對於一個醫生來說,這是犯了大忌的,可他已經顧不得其他。
很快的,遊夏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拚了命的工作使得遊夏很快就倒下了,而且還是在溫諾白麵前,而且他還看到了那個人,倒下的那一刻,遊夏隻想提醒溫諾白他陷入危險之中,可是他還沒說出口,就已經暈過去了。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遊夏發現自己躺在隔離室裏麵,然而他並沒有感覺到驚訝,甚至在他看到竹下芳子正站在門外,透著玻璃觀察著自己的時候他都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的。然而這種感覺卻讓他不舒服,像是很多年以前他被20號關起來的時候,被當成白老鼠做著各種實驗,他很習慣這種氛圍,卻很不喜歡這種氛圍。
竹下芳子看到遊夏醒過來以後,疲憊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她戴著口罩,興奮的衝進病房。
“清一,你終於醒了,嚇死姐姐了。”竹下芳子說道,隨後拉過遊夏的手摸了摸,感受著遊夏已經退下去的高溫,終於舒了一口氣,而後又不放心的為遊夏做了一係列的檢查,之後便留在了病房裏麵一同等待著檢驗結果的出來。
遊夏有些心疼自己的姐姐,看著她的眼神,遊夏遊夏心酸的伸出手打算撫上竹下芳子的肩膀,可手卻在一半的時候放下了。竹下芳子轉過頭來看著遊夏,然後抬起手摸了摸遊夏的腦袋。
“我記得清一小的時候,就喜歡別人摸著腦袋哄著睡覺,可是自從姐姐嫁人以後,就再也沒摸過你的腦袋了。”竹下芳子似乎有些感慨,她眼睛不由的蒙上一層水霧,眼眶也開始慢慢的發紅,她說:“我們之間是不是疏遠太多了?我嫁給了一個浴血沙場的將軍,為了國家他的雙手沾上了血腥。我最疼的弟弟卻毅然離開自己的國家,成為救死扶傷的醫生。世事無常啊!”
遊夏一直默默地聽著,直到這一刻他才有了反應,隻見他低著的腦袋突然動了動,而後垂眸看著自己的雙手,他有些虛弱的問道:“姐姐的雙手,是不是也是在救人,亦或者同宮本將軍一般,沾染著鮮血?”
遊夏話畢,就感覺自己身邊的人的身體輕微的顫抖著,僅僅是一兩秒卻也足夠遊夏讀懂這個答案。竹下芳子眼神飄忽不定的四下轉著,而後有些尷尬的搓著雙手,她剛一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最終還是吐出一句:“我去看看報告出來了沒有,你先在這裏等等我。”
竹下芳子說著,便快速的離開了病房,遊夏沒有去看她,而是攥緊了雙手,之後眼神停留在了床旁桌子上的一本筆記,這是竹下芳子走的匆忙忘了拿走的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