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雲不平漸漸舒緩的情緒,那人繼續說道“朕本不願參與這本派之爭,門派興衰本是常有之事,與本座本無半點關係,隻是,若是今日聽風樓被滅,卻是對他的心裏會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不得已,現如今他心中善惡未定,不能經受這般滅門之禍,況且爾等這浩然正氣修來不易,倒是不該有此大難”。
雲不平聽到此人這般言論,心中更是不解,聽風樓千年巨派,若是真有朝一日覆滅了,絕對是天下修真界的一件大事,先不說此人對聽風樓這種名門大派沒有多少尊敬之意,不在意聽風樓的覆滅與否,更重要的是,此人口中所說的他又是何人?又有誰有如此麵子請動這般無視聽風樓的‘高手’來相助呢?
“哼,大言不慚!”雲不平心念此人若不是無敵之人,那就是瘋狂之士,若是高手自然是好,可是修道幾百年,這普天之下隱士高人幾乎也都見了個遍,按照此人來說,絕對比雲不平所見的所有隱士都要強上許多,可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種人麼?難道還是從那傳說之中天界來的不成?
笑話,若是真有那所謂的天界,這近萬年來,修為高深者數不勝數,活至三五百歲的修士很多,天縱之才更是比比皆是,可是卻沒有一個真能踏破虛空,逍遙而去之人,無論修為再高,最後也不過是一杯黃土;更何況這一代聽風樓的實力,風淩天之強,比之曆代祖師不成多讓,這一切都不在此人眼裏,難道這傳音之人還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不成?
哼!不過是魔道之人,用的邪魔歪法,擾亂自己內心罷了。
一聲輕笑從識海之中發出,倒是對雲不平的反應不以為意,聲音又起,
‘氣衝任乾,再運太虛’
簡簡單單的八個字,正是一修行口訣,別人或許不知道其中含義,可是當世之上至少有兩個人知道,那就是雲不平和雲不易二人,因為這段口訣,正是以身引動那天地靈氣所用法決之中最為重要的兩句,除了曆代太上長老和聽風樓掌門之外,本不應該有人知道這法決的,為什麼,為什麼這個人會知道?
難道,難道是他.....雲不平心中又一次天翻地覆起來,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此人是聽風樓之人,更是上一輩的高手,可是那人不是當日戰死在外,屍骨無存了麼?難道當初並沒有死?
“你,你是....我聽風樓的前輩高人?’將之前的輕視之意收起,雲不平略帶尊敬的問道,或許此次真的有救了,又一位知曉十方俱滅之人,更是比自己還要強上許多,有此人在這,聽風樓大難可生了。
‘要算起來的話,本座可以做你們的師祖了。’似乎看透了雲不平心中所想,此人淡淡說道,‘隻是本座此次隻說保得聽風樓不滅,卻也不會對魔道之人下手,這門派之間你爭我奪,更是與朕無關。’
這般劇烈的感情波動之下,雲不平那強行聚集起來的神識亦是又要開始渙散了,本以為是聽風樓的前輩高人,可是此人這般言語,他的身份讓雲不平心中再次迷亂,神識跌宕,還想要問什麼,卻終究是無法阻止那潰散,最後,也隻能聽到腦海之中那聲音說了最後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