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試開始,台下看熱鬧的眾人皆是摩拳擦掌。此番雖然他們不戰,可一個個看起來卻是比沐家要戰的子孫還要激動。
銅鑼聲落下,晟涵下方中央的武鬥場上站著十幾個沐家子孫,其中沐晟月,沐勝宇,沐勝風等人皆在,唯獨不見沐勝濤的身影。
“咦?、、、勝濤哥哥呢?”晟涵凝皺眉頭,一雙眼睛皺的幾乎和老奶奶一般在下方十幾人中尋找,搜索,可是一番搜索下來之後,她還是沒有看到沐勝濤的身影。
“二伯父,勝濤哥哥還沒回來麼?”晟涵轉過頭,對著一旁不遠處的沐峰問道。沐峰是沐勝濤的父親,對於沐勝濤的行蹤,他應該是知道的。
晟涵問話,沐峰顯然是不怎麼願意回答。隻是當他眼角的餘光在晟涵身邊的男子身上看了一眼之後,卻是咬了咬牙,長滿胡須的下巴動了動“還沒回來,不過之前他已經來信了,說今天會趕回來。”
對於沐晟涵,沐峰打心底裏厭惡她,若不是怕得罪男子,沐峰才懶得理她,不把她罵一頓就算好了。在沐風心裏,他可還指望今天男子可以看上他的兒子然後把他兒子帶到更高的地方修煉。
一直以來,沐家內因為沐晟月與沐勝宇兩人擁有靈脈,可是沒少排擠他與老三。此番若是勝濤能夠被男子看中,那一切就都不一樣了。即便擁有靈脈,可是沒有好的功法基礎和後備力量也是難以成就大修為的。對於這些,男子所在的地方正好可以滿足。
沐峰說完,還故意的在男子耳邊說了一句“你勝濤哥哥這十幾年可努力了,為了這族試,可又進山修煉至今,就是為父我也很是擔心啊。”
對於沐風的抱怨,晟涵的爹與三伯聽著皆是刺耳,一個個嘴角皆是勾著不屑笑容。
“二弟,修煉這種事可不是隻憑後天努力就行的,一個瘸子即便如何努力也跑不過腿腳利索的人,想必這道理二弟應該知道吧。”沐雄嘴角冷抽了抽道。
“大哥,笨鳥還可以先飛呢,這話說的太早可不太好吧。”沐峰同樣是沒什麼好氣的說道。
台下戰爭未起,台上已經開始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對於幾人的戰爭,晟涵可是沒什麼興趣參加,包括她的所謂爹爹。對這個爹爹,晟涵沒有絲毫感情,在她的記憶裏,她記得隻是小時候娘親可憐的祈求他讓他給自己請郎中,因為當時的她已經發了高燒,隨時都可能被燒死。
隻是迷糊中,她等到的隻是一句“她的死活與我無關。”然後一道健碩的男子身影便在她微閉的眼眸視野中離了去,臉上還帶著厭惡。
後來的事情,晟涵也記不清楚了。她也不知道她熬了多久,她隻知道那幾天她身上的皮都被那熾熱的高溫灼退了一層。
後來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她迷糊著醒來時,她看到的隻是她的娘親王氏緊緊的抱著她在哭,一滴滴淚水滴落在她剛褪去的皮膚上蟄的她皮肉一陣生疼。
晟涵苦笑,當初的爹爹若是肯為她請一位大夫看看,或許當初她母親就不會因為自己而得了沙眼病。現在的王氏隻要一到雨天,眼睛就會不停流淚,還會陣陣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