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老爺、、、、”沐家老爺子走來,王氏恭敬的對沐老爺子行禮。在沐家,她們娘倆本就已經不被待見了,現在若是再讓人抓到什麼把柄,恐怕會遭來滅頂之災的。
王氏之後,晟涵同樣是恭敬的對沐老爺子說了一句“沐老爺、、”
晟涵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樣叫沐老爺子爺爺,因為她是沐家的不祥女,沐家的事她沒有任何資格參與。就像前天的族試,晟涵是沒有資格參加的。且不說參加,就連進場都是極難。
晟涵的聲音沒有引起沐家任何一個人的情愫波動,唯一轉頭的隻是沐家老爺子。隻是沐老爺子的眼神晟涵看的清楚,那不是疼愛,倒是興師問罪的憤怒。
“沐晟涵,你這沐家不祥女,你可知罪?”人群中突然一道中年女子聲音傳了過來,傳入到了沐晟涵的耳中。
王氏驚恐的看著眼前浩浩蕩蕩的人群,嚇得急忙跪下對著眼前眾人求道“沐老爺,老爺,晟涵是冤枉的啊,晟涵一直都跟我在一起,從來沒有做過什麼不對的事情,這其中肯定是有誤會啊。”王氏跪在地上,對著眼前眾人磕頭道。
王氏並不知道沐老爺子等人此行到底所為何事,可是她知道,沐老爺子絕對不是好意。因為十幾年來,從來沒有一個沐家的長輩來過這後院。
晟涵陰蟄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十幾道身影,這裏的每個人都比她高,可臉上的表情卻皆是比她恐怖。晟涵看得清楚,在這些人的臉上,充滿的是嘲諷與不屑,那詭異的眼神,嘲諷的神色,讓她看著極為難受。這是沐家一直以來看她的眼神,她憎惡的眼神。
晟涵沒有頂撞自己的大娘李氏,現在她還不知道這些人來此到底是因為什麼事,即便她想要反抗,也不是現在。
晟涵麵無任何表情走到王氏麵前將其扶起“娘,快起來,我們沒做錯事,何必要跪。”
晟涵拉著自己的娘親王氏,她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眸如清澈的湖水,沒有一絲波動,隻是靜靜的看在眼前正跪在地上的王氏。
所有人都不知道,此時晟涵的心在滴血。這沐家,她沒有感受到一絲溫暖,或是說家的感覺。她被沐家之人叫做不祥女,趕到柴房住了十五年,這些她都可以忍,可是王氏是她的娘親,她不允許自己的娘親受到任何傷害。當初她說過,要讓自己的娘親過上好日子,如今卻是跪在這群披著羊皮的惡狼麵前。晟涵心裏怒,這沐家到底是要將她們母女逼到何種地步才肯罷休。
晟涵的不露神色,平靜如水卻是激怒了李氏。怒氣之下,李氏邁著流雲大步,雙手叉腰,簡直就是一個潑婦模樣。醜惡的嘴臉,皺的像是裂了百年的樹皮,怒氣的唇角與眼皮相連,扭曲的臉龐幾近猙獰。
“你這該死的丫頭,竟敢扶這賤人,看來是幾日不打你,還真是沒了規矩。”晟涵的不露神色完全激怒了李氏。猙獰麵孔看著眼前正站著的沐晟涵,出手便是要打。
隻是在她手掌剛伸出的刹那,卻是被晟涵的一句話噎得停在了半空,整個身體也是顫抖的厲害。原本被胭脂抹的通紅的臉紅的像是紅透了的蘋果,幾乎可以滴出血來。
“沒規矩的應該是大娘吧,這裏沐老爺與沐家主都在,你一個女人,不安分的跟在自己男人身邊,還在家主與老爺未說話前胡亂嚷嚷,動手打人和鬧市上的潑婦又有何異。沐家向來講究名聲禮法,如今大娘這般,若是被人傳了出去,沐家的列祖列宗豈不是被大娘丟盡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