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涵的笑容隻是停留在王氏的身上,當她的眼神從王氏身上挪開後,平靜如水的眼眸再次掀起波濤洶湧。她看著眼前的大娘,心裏可是百味盡出。“晟涵,快說吧。”李氏激動不已,她恨不得現在晟涵就徹底將二姨娘的醜事說出來。這樣她也好盡快懲治這個惡女人。晟涵看了一眼已經丟了半條命的二姨娘,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二姨娘的心態真是差到了極點。“那****在荷花池看到二姨娘一個人在那裏采荷,倒是很美呢。”晟涵道。李氏震驚,整個人都不好了,險些摔落在地。驚詫的眼神看著晟涵,完全不能相信。她不相信晟涵要說的隻是這些,她要聽的是二姨娘偷人的話,可這些到底是什麼?二姨娘也沒有反應過來,原本在晟涵說話的那刻,她已經認為自己被宣判了死刑。第一次聽到晟涵的話時,她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可是當她看到李氏如冰山般陰沉的臉時,她相信了自己的耳朵,她沒有聽錯。可是她卻是想不明白沐晟涵為什麼會這麼說,那一夜她做了什麼她心裏清楚,並沒有像晟涵說的那樣在采荷。可是沐晟涵到底為什麼要這麼說。二姨娘驚疑的看著晟涵,滿目的疑惑。她沒有幫晟涵說話,反而是處處刁難,可是現在一切卻是不如她所想那般。“沐晟涵,你想清楚了,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李氏已經暴怒,這不是她要的結果。若是晟涵沒了利用的價值,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拋棄,之前說的一切她都會拋之腦後。“大娘,我已經說了,那晚的事就是這樣,還要晟涵怎麼說呢?”晟涵表現的很無奈說道。“你、、、”李氏被氣的不輕,揚起手臂便是對晟涵打去。可是就在她的手臂揚起的刹那,卻是被人攔了下來。此人正是二姨娘。“大姐,你這是要做什麼?這沐家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耀武揚威了,老爺子還在,難道你忘了之前晟涵所說的嗎?沐家的名聲可是重要無比呢。”二姨娘得意至極的說道。雖然不明白晟涵到底為何要幫自己隱瞞,可是現在晟涵沒有說出來就是對她最大的恩惠了。自己沒事,她自然也是記得晟涵的恩的,現在李氏要對晟涵動手,她攔一攔還是可以的。畢竟在沐家,她與李氏對立已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剛才的事情李氏故意針對自己,所有人看得明白,現在她這般,倒也不算什麼。“我的事還不用你管,教育一下後人難道還要跟你打招呼不成?”李氏怒火衝天的說道。“嗬嗬、、、姐姐真愛說笑,姐姐的事妹妹怎敢說教,隻是剛才的事姐姐可是直指妹妹我了呢。如今姐姐如此為難一個孩子,讓妹妹我情何以堪,畢竟晟涵可是為我作證才惹怒了姐姐呢。”二姨娘冷眉橫眼的說道。“你、、、”李氏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夠了,都給我滾一邊去,要是想吵滾回去慢慢吵,少在這裏煩我。”沐雄生氣了,本來今天他們來是要問晟涵罪的,可是讓這兩個女人一來二去耽擱了這麼長時間,如今還什麼都沒有,他如何不怒。沐雄之所以這般生氣,是因為他看到自己父親沐家老爺子陰沉的臉色。今天這裏吵來吵去都是自己的老婆和妻子,如何讓他能夠立足。被沐雄這般發火,李氏和二姨娘皆是嚇得不敢說話,退回了人群,目光看在晟涵的身上。此時李氏的眼神是憤怒的,而二姨娘的眼神卻是疑惑。她不明白晟涵到底是因為什麼為自己辯護。要知道當時她威脅晟涵,可沒有取得一點成效呢。不過說白了,在她的心裏還是有些感激晟涵的,畢竟晟涵為她隱瞞了,否則今天她定是與晟涵一樣的命運。之前沐家大廳裏的事情她清楚,此番她們會來此,就是為了追問沐晟涵罪責的。或是因為晟涵剛才的行徑,竟是讓二姨娘有了惻隱之心。對晟涵的之後的命運有了一絲同情。兩人退後,沐雄一步走出。之前的事情,再加上剛才晟涵的搬弄是非不尊重長輩,可是讓沐雄的心裏怒火衝天。晟涵的命運不會好。沐雄走來,晟涵並不退讓。一雙眼眸緊盯著眼前高大的身軀,絲毫未有退縮。她的眼神堅定,不曾有絲毫恐懼。看著晟涵,沐老爺子的眼中竟是多了一絲波動,那種感覺,讓他有種不一樣的奢望。“你可知罪?”沐雄帶著問罪的語氣對晟涵問道。晟涵心裏憤怒,剛才計劃完美實施而帶來的好心情在這一刻消失殆盡。她看著沐雄,心裏有種壓抑,很不舒服。即便沒了好心情,可晟涵依舊沒有什麼變化。她知道今天不會平靜,剛才的一切隻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安靜。“沐家主,不知你所說的罪從何處來?”晟涵毫不怯懦的說道。這種迎難而上的氣質,沐家少有。“哼,既然你不知罪那我就給你說說。”沐雄憤怒著雙眸說道。沐雄要說,晟涵倒是有些興趣聽。她倒是要聽聽今天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沐家這一家子來此興師問罪。“昨夜你是不是與淩先生在一起?”沐雄質問道。“淩先生?”說到這淩先生,晟涵還真的不知道誰是淩先生。之前男子都是沒有說名道姓,現在突然說一個什麼淩先生,晟涵可是真的莫名其妙了。“哼,淩先生就是之前帶你進族試場的那位先生。”看到晟涵一臉的迷茫,沐雄倒是提醒了一句。不過你不要認為這是沐雄當爹的心情泛濫,而是他好找沐晟涵的罪責。“是他?”晟涵驚訝,雙眸失神的看著眼前的天空,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一般站在原地,傻傻的。可是晟涵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昂起頭對沐雄問道:“這與我何相幹?”“還敢狡辯,昨夜淩先生見了你之後就離了沐家,回了陌上太倉。此番淩先生來我沐家是為了選拔沐家子弟的,此番被你氣走,你該當何罪?”沐雄大義凜然,一副為沐家未來發展考慮的神態看著晟涵。沒錯,這是興師問罪的高傲,那種眼神,晟涵打心底厭惡。隻是下一秒晟涵笑了,她笑的很無奈,無奈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