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劉長青瞥了一眼臉色慘白的趙捕頭,冷哼一聲大步走出了演武場。一時間,劉長青一招打敗趙捕頭的事情傳遍了整個東寧縣,甚至有人傳言不光抓到江洋大盜的賞金就有數千兩,而且京都的六扇門都傳出話來,要招劉長青劉老蔫到牧洲州府當總捕頭,正是趙捕頭他們的頂頭上司!苦苦在捕頭崗位奮鬥了十幾年的趙捕頭都沒有高升一步,卻被一個小兔崽子截胡,他心裏怎麼會高興?不過他卻一招就敗了,正在家裏喝悶酒呢。
劉長青回家沒事就開始研究《地牢經》,越看越覺得神秘,一本經書,一個印記怎麼就能定住萬物生靈呢?之後的日子,所有捕快看向劉長青的眼神裏都充滿了敬畏,見麵全都點頭哈腰的。劉長青心中忽然舒暢開來,心情大好。
這一日,中午時分,縣城外出現一匹快馬,馬踏塵土,風馳電掣的闖到縣衙,“牧洲府有令,著東寧縣捕快劉長青至牧洲府上任,接管州府總捕頭!即可啟程!”
縣尊和劉長青早就等待多時了,忙從縣衙趕出,迎接上差。來人也從馬上跳下,對劉長青拱手道:“恭喜劉總捕,劉大人,以後咱們可是同僚了,多多照應。”
“一定一定!上差大人請裏麵坐!”劉長青看了縣尊一眼,開口說道,仿佛他已經變成了總捕頭,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不了,時間緊迫,劉大人還是跟在下一起走吧!賞銀到了州府自然會領到。”上差卻看都不看縣尊一眼,立即要求上路。
“好!咱們這就一起出發!”劉長青躍上準備好的駿馬,一抖韁繩,駿馬前蹄上揚,嘶叫一聲,緊緊跟著上差跑了出去,聲音遠遠傳來:“趙捕頭、縣尊大人,如果到了牧洲州府,一定來找我,我做東,請你們二人喝一頓!哈哈哈,哈哈哈......”
劉長青就一個人,渾身的家當全在身上,也不用收拾了,那一本仙書就被劉長青藏在懷裏,唯一遺憾的是春妮一直沒有原諒他,也沒有看過他一眼。
看著兩騎絕塵而去,趙捕頭狠狠吐了一口吐沫,“什麼東西,尾巴都翹天上去了,連縣尊大人都不放在眼中了!小人得誌!”
縣尊冷眼看了他一眼,“你有本事也弄個州府總捕當當?全大楚國有十六個州府,牧洲州府總捕轄下二十八個縣,管二十八個像你這樣的捕頭,連本縣見到都有禮讓三分,還小人得誌?哼!”縣尊一甩袖子走了,留下滿臉通紅的趙捕頭。
劉長青提韁縱馬,跟著州府上差一口氣跑出六十多裏才停住馬,二人來到一處茶棚,下馬喝杯茶水涼快涼快。
下的馬來,州府上差才自我介紹道:“本人牧洲州府戶部主事趙國岩,以後和劉大人就是同僚了,多多照應。劉大人的威猛事跡本人已經聽說了,很不簡單啊,怪不得素有‘天下第一司’的鎮北司都聽到了你的名頭,想要把劉大人招攬過去,還是府尊陳大人把劉大人你先留下一段時間,等你破了牧王爺家的案子再說。”
主事趙國岩的一席話,讓劉長青暈頭轉向,有種雲裏霧裏的感覺,什麼鎮北司沒有聽太明白,最後一句還是聽懂了,怪不得如此著急的讓自己趕往州府,原來是牧王爺的事情。牧洲州府之所以是一個比較大的州府,是因為牧洲州府的牧洲城居住著一位王爺---牧王爺。
牧王爺是大楚國國王的親弟弟楚牧,多次在平亂中建立赫赫戰功,但他比較低調,從來不居功自傲,每一次都功成身退,留下極好的口碑。
“牧王爺家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此事說來話長,還是等到了州府再做計較吧,你我還是盡快上路,府尊陳大人都已經急得不行了。”
“好,咱們盡快上路吧!”
二人一路狂奔,屁股都快被顛成四瓣了,才在天黑之前趕到了牧洲城。此時城門已經完全關閉,如果不是主事趙國岩身上有府尊令牌,二人就要露宿野外了。
“劉大人,趕了一天的路,還是洗洗休息一番,明天一早某家再來找你,一起到州府報到。”剛剛入城主事趙國岩大人就一臉疲憊的對劉長青說道,一天趕了五百多裏,誰都受不了,駿馬已然渾身濕漉漉的,鼻息噴出股股熱氣,顯然已經到了極限。
“多謝趙大人,某怎敢不從命!”劉長青抱拳道。
趙國岩點點頭,一提韁繩牽著馬轉身離去。
牧洲城內街道是不允許縱馬疾馳的,除非是有緊要事情,一旦抓住縱馬橫行之人就會鞭打二十,所以主事大人和劉長青隻能牽著馬步行。
看著主事大人離開的背影,劉長青若有所思,一個偌大個州府竟然需要從一個縣城找人來處理案子,要麼就是案子極為棘手,他們真的無法在牧王爺要求的時間內破案,所以才有病亂投醫,找來自己這個突然竄起的捕快;要麼就是是一個永遠破不了的案子,他們需要一個替死鬼,替他們背這個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