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城有兩座大山,一座在情湖旁,另一座在忘湖,兩座山分別是東西方向,凝天師兄你就負責去忘湖,我和滄月就去情湖。”我掐指算著,沒想到吸取了白澤的法力竟然我也可以未卜先知。
凝天似乎還想說什麼,不過也隻是眉頭一皺,點了點頭就禦劍走了。
滄月抬頭看著凝天師兄瀟灑的背影露出羨慕神情,不過反應過來:“主人,您是不是故意把凝天師兄支開了?這樣我們會不會不安全。”
“以凝天師兄現在的道法根本不足以和那妖孽抵抗。能夠把自己的妖氣隱藏起少說也有千年的道行,而且忘湖的妖氣似乎特別凝重,我想那是妖孽使用的障眼法,隻是聲東擊西罷了。讓凝天師兄處理了忘湖的妖孽再來情湖助我們一臂之力也不遲。”
“唉!主人主人!你不是也才來溟城嗎?怎麼感覺一下子對溟城熟悉無比?居然還知道情湖和忘湖兩個地方?那你知不知道這忘情二湖的由來?”滄月好奇地撲扇雙眼一直問道。
我繼續掐指,一怔,“你不知道?”
他點頭,“以前我也問過王爺,他說取忘情二湖的水可以忘情,可是我不信,這湖根本就和別的湖沒區別。”
湖水自然沒區別,我看到卻是一個淒美的故事。“一對相愛相殺的戀人,各自死在了忘湖和情湖,當男的在情湖親手殺了自己戀人的時候,他知道自己根本不能忘卻這段可悲的情感,便在忘湖自殺了。後來世人便說飲了忘情二湖的水會忘記自己深愛的人。但是我覺得真心相愛的人,即便忘了,再見麵隻怕還是會愛上。”果然白澤的法力不能隨便運用,有些事還真不是我喜歡看到的。他們的故事,瘋狂的在我腦海中蔓延,讓我頭暈目眩,心口也是揪著般難受。
“主人你怎麼了!”滄月扶住我,慌張地替我禦劍,“我們快到情湖了。”
我望著深邃不見底的湖心,從劍上走下,懸浮在水上,靜靜地觀望。
“主人,需要滄月潛入水中打探嗎?”他看穿了我的心思,我搖頭,“不用,這東西在結界之內,雖然你精通水性,但這水底的妖孽已經和這湖合二為一了。別說是你,就連我進入水中也未必是她的對手,我們隻有把她引出來。”
“引出來?要怎麼引?”
我回到岸邊,隨便找了棵樹就靠著躺下,“守株待兔。”
“啊?守株待兔?這樣也可以?”
因為,我們才是兔子。“滄月,這裏隻需要我一人就可以了,你還是去幫凝天師兄吧,我擔心他有點應付不了。”
滄月立馬就消失了,他不會懷疑我的命令。還好帶出來的是滄月,不是白澤。
我睜開眼,現在是正午時分,就算我破了這妖孽的結界,她也不會離開湖水與我正麵對決,搞不好還會讓她溜走。所以我隻能等,等到子時陰氣最重的時候,她認為勝算最大的時候才會與我正麵交戰。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流逝,湖心終於有了變化,像冒黑氣一般。
超乎我想象的,以為會是醜陋的妖孽。沒想到卻是真的美如妖孽一般,亭亭玉立,一絲不掛地出現在我麵前,懸浮在湖麵,青絲為裳,飄曳著掩蓋著她曼妙的身姿,忽隱忽現的玉肌。
一聲輕笑,我才緩過神。
“小道士,以為你有多獨特,還不是和先前來的人一樣。”她妖豔嫵媚地朝我伸出指尖撥弄著。
“食色性也。”我淡然起身回應,輕鬆閃躲過朝我襲來的發絲,劍出鞘的一霎,斷然斬落她的一縷青絲。
她詫異地接住自己飄落的青絲,憤怒地尋找我的身影。嘶吼著:“臭道士!出來!早聽聞你與其他人不同,但沒想到竟然是個孬種!”
我隱身繼續攻擊,她那遮掩身體的青絲一縷接一縷被我斬斷,身上的玉肌也不斷暴露在空氣之中,她更加瘋狂地旋轉,想要把我撕扯成碎片如風中被斬斷的青絲。
終於我收手,一件青衫扔給她,緩緩出現在她眼前,“披上,免得說我輕浮。”
她擰著衣衫,嘴角鋒利的牙齒恨不得將我每一根骨頭都咬成渣。
“我對你的身體可一點都不感興趣,隻是你的每一縷青絲都代表孩童的一縷精氣,我不得不斬下。以你的修為早已可以超脫水怪,成為地仙,為何還要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臭道士!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的滿口仁義!納命來——!”她將青衫徹底地撕扯幹淨,利爪向我的要害襲來。
“噗——!”鮮血直流,她的整個手臂直接穿透了我的身體,我完全沒有閃躲,血順著她的掌心不斷滴落,震驚的眼神似乎在問我為什麼不躲,“你……”
在她抽回的同時,我的身體如敗落的蝶翼,她恍惚地伸手接住我的身體,完全不解:“我明明不是你的對手……為什麼你要接我這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