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拿手握重型木劍,身穿武士訓練用的軟皮鎧甲,對麵是兩名護衛,一名手舉塔盾,另一名雙手握著步兵長矛,長矛的前端用木頭樁子遮住了鐵尖。
吞拿雙手握住木劍護手,身體微動,就聽見對麵護衛後麵有人大喊,“舉盾!”他暗道,亨伯特亨伯特,別小看我。
指揮兩名護衛和吞拿少爺格鬥訓練的,是席可法家族教頭,家族首席武師,亨伯特亨伯特,這個名字很怪,很多人第一次聽到後都是一怔,然後就啞然失笑,亨伯特總是聳聳肩,誰讓自己以前是在馬戲團長大的呢。
席可法家的首席武師是馬戲團的雜技演員,這大概是席可法家族僅次於那個“伯爵夫人是個女巫”的第二有趣話題。
亨伯特為席可法家族服務了近二十年了,他比伯爵夫人還先來到這個古老的家族,高盧伯爵從霧島監獄把他救了出來,因為有人陷害他,並指證他是殺人凶手,僅僅因為他表演用的匕首和飛刀插在受害者的胸口。亨伯特的一個遠親姨媽,跪在高盧伯爵馬前,懇求伯爵介入此事,伯爵因為同情這些馬戲團的流浪藝人,他在自由公民議會上懇求昔日城公民授權給他,調查那起殺人案件,經過一番波折,真相大白,凶手是昔日城商會的一名成員,貿易爭端引發殺人事件,巧妙的嫁禍給流浪藝人。
雖然案件真相大白,但是馬戲團的另外幾名主要藝人已經被斬首,幾乎瓦解的馬戲團流落他鄉,亨伯特經過考慮,請求留下,為伯爵效力。
“吞拿,你小子的動作還不如一頭會表演的狗熊。”亨伯特大聲嘲笑著少主。
吞拿的木劍被護衛的塔盾阻擋,為了避開另一名進攻者的長矛,他敏捷地閃到一邊。
“速度,吞拿,你必須用速度逼開他們,然後分而擊破。”家族護衛團副團長瓦雷厲亞在一旁提醒吞拿。
“盾擊!長槍衝刺!”亨伯特大喊道。
舉盾的衛兵衝上去,揮舞著大盾牌,還抬起腳,一腳踹向吞拿的膝蓋。而另一個衛兵用長槍對著吞拿小腹刺過去。
“埃德拉,你這個笨蛋,你不要踢他,小心那小子的反手劍!”亨伯特大叫著,想製止舉盾的護衛。晚了,吞拿果然沒有令亨伯特失望,他的木劍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隻聽見沉悶的一聲撞擊,然後是竹甲嘩啦啦倒地的聲音,埃德拉失去了平衡,側翻在地,塔盾脫手飛出。吞拿用左臂上的臂盾側滑過長矛的前端,右手單手握劍,如一頭撲過來的大型貓科動物,當那握矛衝刺的護衛明白的時候,木劍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吞拿避開長矛,欺近他,他束手無策了。
“亨伯特,如果你不下場,我就是長勝軍。”吞拿拍了一下對手的肩膀,然後笑著收回木劍。
“小子,你早上不是說叫我訓練你,以一敵多的技能嗎?怎麼又向我叫陣了?”亨伯特走上來,檢查埃德拉的腿傷,還好,竹鎧阻擋了所有的衝擊,他隻是因為失去平衡摔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