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吞拿席可法(二)(2 / 2)

眾人看見亨伯特出現在塔樓的頂端,他在頂端的平台上淩空對著校軍場下麵一躍而下,一片驚呼聲中,他如一隻矯捷的猿猴一般拉住了距離塔樓至少五米遠的一根纜繩,這是懸掛席可法家族旗幟的繩子,足夠結實到能支撐他的體重,他驚險地旋轉而下,輕巧落在一座側樓的屋頂上,他在屋頂上飛奔,然後他一個空翻,兩手張開,居然落在另一條橫拉在小校軍場上空的一條纜繩上,他如同一個雜技演員在馬戲團裏經常走繩索一般,快速的穿越小校軍場的一側,而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埃德加正朝亨伯特的下麵跑過來,吞拿還沒有發現高空中的亨伯特,他低著頭追在後麵。

當瓦雷利亞從塔樓頂上露出頭,看見遠離他近百米,正以別人不可能的方式,高空繩索逼近吞拿和埃德加,他大聲咒罵著,“這個該死的耍雜技的!”無奈又轉身衝下塔樓,他可不會玩高空繩索。

亨伯特從十幾米高的地方跳下來,他如羽毛一般輕飄飄地落下來,當他落在校軍場地麵的時候,人們甚至聽見周圍的塵土噗嗤的飛揚聲,他落在了吞拿的後側麵,僅僅距離不過十幾步的距離,吞拿轉頭,所有人都看見他愕然張大的嘴和驚訝的表情,但是,他很快做了個決定,他突然加速,朝著埃德加衝去。

埃德加轉過身,他居然想全力抵擋住吞拿的進攻,換取亨伯特從後麵接近吞拿。

瓦雷利亞已經衝出了塔樓,但是距離戰鬥的地點至少有兩百米,就是四百步,他鞭長莫及,但是他將手指放在嘴裏,響亮的口哨響起,馬廄裏衝出了瓦雷利亞的戰馬,同時瓦雷利亞已經朝吞拿衝去,戰馬追著他,很快追上,瓦雷利亞翻身上馬,那一刻,所有校軍場的的人都感覺到,那緊張和瓦雷利亞救主心切的絕望。

一切都晚了,埃德加的木劍被幼獅吞拿一個回合打碎,但是吞拿沒有機會施展他拿手的回旋劍或者反手劍,因為亨伯特從後麵踢中了他的腿側,同時兩把短劍如眼鏡蛇一般纏上來。

就像吞拿的劍纏上手持長矛的護衛,當亨伯特的短劍逼近吞拿,吞拿的長劍也感覺凝重和無法施展,而且吞拿已經被亨伯特鐵棍一樣的掃腿踢了一腳,他隻要一移動,被踢中的地方就一陣劇痛,吞拿暗罵,亨伯特這個混蛋,哪裏限製我的速度,他就肯定往哪踢,一向如此。

吞拿和亨伯特閃電般格鬥著,轉眼武器至少撞擊了十幾次,而腿和胳膊,膝蓋和肘部的互相攻擊至少交互了六次,吞拿屁股猛然被踢了一腳,他一驚之下,兩把短劍分別刺中他的右胳膊和軟肋。幾乎同時,吞拿被一個腳絆摔倒,一隻有力的胳膊鉗住了他的脖子。

“吞拿輸了!”亨伯特大聲宣布。

“我踢中了吞拿的屁股!”埃德加大聲宣布著。

亨伯特大笑著放開了低聲咆哮的吞拿,同時大喊,“快跑,這小子惱羞成怒了!”

埃德加拔腿就跑,而亨伯特卻敏捷地用雙劍熟練招架和格擋著怒火萬丈的吞拿,吞拿手裏的木劍帶著呼呼風聲,不斷舞出圓形的扇麵。

瓦雷利亞已經策馬到了,看見那場麵,也苦笑不已,他搖著頭跳下戰馬,看著吞拿發瘋。

“吞拿,賴皮了!吞拿,大賴皮!亨伯特已經贏了吞拿,吞拿還不認輸,他是個大賴皮!”長廊上的克拉文尖聲尖氣的大叫著。

吞拿聽見弟弟的叫聲,想起母親也在長廊上麵觀戰,終於停了手,他把木劍扔在地上,喪氣道,“該死的,算你們贏了。”

亨伯特哈哈大笑著,“小子,獅子從來不單獨出擊的,獅子很可怕,但是真正讓它們成為草原王的,是獅群,你和瓦雷利亞如果不分開的話,我會直接棄權的。”

吞拿回頭望著瓦雷利亞,後者非常抱歉的神情,吞拿擺了擺手,意思是不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