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米莎和克拉文,還有托尼,女騎士珍登上伯爵堡最高的塔頂,文文熊激動的尖聲尖氣的吠叫著,米莎在安撫她。
從垛口向下望去,廣場方向湧來黑色的人流,那些人情緒激動,有人高舉著簡陋的棍棒和武器,麵孔扭曲著,眼睛裏帶著難以遏製的興奮,左呼右喊。
威廉望著這憤怒的人群,那些平時恭順馴良的昔日城市民消失了,他們的衣服說明他們曾經是這座城市的公民,而行為和舉止卻都像聚集起來的嗜血野獸。他們逐漸逼近,逐漸逼近……在威廉以為他們會繼續前進的時候,在距離席可法伯爵堡兩百米的路口,他們轉向西麵的大道。
女騎士珍長舒了一口氣,“天啊,我……我以為他們是衝我們來的。”
“他們攻擊的是特恩布爾爵士的城堡,他是議會的議員。”說話的亨伯特,他也登上高塔,還拿了一把長弓。
“亨伯特,你現在應該躺著!”威廉叫道。
“開什麼玩笑,這時候我怎麼可能躺著,我至少可以保護你們,讓我留在塔頂上。威廉,不要讓他們把我送回那女人睡的床上。”亨伯特堅持道。
“好啊,有亨伯特和我們在一起,誰也不能傷著我們呢,吞拿哥哥說過他能擋住一百個人。”米莎說道。
威廉擔心的望了望家族的首席教頭,重傷後的亨伯特令他心生同情,想這個人以前可是能飛簷走壁的,現在卻要用手扶著牆才能站立。威廉明白亨伯特現在一定很難過,他用眼睛示意其他護衛不要忤逆亨伯特。
“那座城堡裏住著小哈裏,我和他一起玩過呢。”克拉文擔憂地道。
“沒事兒,那麼堅固的城堡,不會隨便被攻下來的,你看,他們有吊橋和鐵門,還有水渠呢。”威廉安慰著弟弟。克拉文頭都沒有回,慢慢搖了搖頭。
成千上萬的暴民包圍了特恩布爾爵士的城堡,城堡的護牆上站了很多爵士家的衛兵,他們在家族騎士和一個中年男人的指揮下,把一隻隻羽箭射向企圖在水渠上搭橋的人們。護牆上,還有人生了火在煮著大鍋,黑煙升起來了。
雖然相擱相當遙遠,威廉卻強烈的感覺到一種恐懼,他難免不聯想席可法家萬一麵臨這種危急的狀況該怎麼辦?
“亨伯特,他們守得住,對嗎?”威廉期望亨伯特能告訴一個肯定的答案,而亨伯特沒有回答。因為那些圍攻特恩布爾爵士城堡的暴民越來越多,而且人群後麵有人扛來了登城梯和各種攀爬器械。
幾隻攻城隊很快組織起來,衝向水渠,梯子被架在水渠上,人們湧過去,護城上的大鍋往下倒著滾燙的東西,有人哀號慘叫著。但是攻城和梯子越來越多,各種鉤子,繩子被甩上護牆,嘶叫著人群螻蟻一般爬向護牆。城堡外麵出現一些獵戶和雇傭兵,開始向護牆上射箭,上下亂射的弓箭,人群點燃一切可燃物,然後把這些著火的東西用力投進城堡裏。
暴民爬上了護牆,那護牆上指揮的中年男人拔出了配劍,帶領衛兵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