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拿,我的哥哥,席可法家的長子,你究竟知道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你難道還沒有看到,現在席可法家岌岌可危,你回頭,看母親身旁,那個科迪,是前來守護我們家族的騎士,如果不是他,也許席可法現在已經失去了幾名成員了。”麥克白壓低了聲音,“父親大人在昔日城被議員們彈劾,而玫瑰山穀的部落還有些居心叵測,席可法的領地上布滿狼群……而你,我的吞拿哥哥,你卻跳進歐文家給你設計好的政治婚姻裏神魂顛倒?你知道這意味著綿綿戰爭嗎?席可法家沒有能力支付一場邊境戰爭!”
“玫瑰軍團和我們已經挫敗了一次北境王的大軍,既然有第一次勝利,那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殺死掃羅。”吞拿熱切地答道。
“吞拿,你瘋了,玫瑰山穀的部落不會為我們打這種戰爭的,因為這等於是用他們的生命換你的婚姻!”麥克白說道,“就算我逼迫他們為我們打戰,結果是我們失去他們的效忠。”
“父親原本……應該將守護者之劍授予給我。”吞拿瞪著麥克白慢慢說道。
“奧伯龍啊,吞拿,我的哥哥,我很遺憾你居然這麼說,你……太讓我失望了。”麥克白搖著頭,再不想多說,催戰馬前行,臨走時候回頭對吞拿道,“也許,有機會的時候,你該問問父親,這把寶劍的奇異之處。現在,這把劍是我的,我會一直擁有她。”
麥克白輕輕舉起右手,後麵的颶風蛟等首領立刻追上他,幾名部落首領護衛著麥克白,進入前進的玫瑰軍團中。
吞拿望著弟弟的神情很驚異,希貝爾從後麵趕上來,她擔憂地望著吞拿。
艾慕黛看見麥克白離開,她也幾乎聽見了兩人所有談話,她和克洛狄烏斯追上去。她覺得必須立刻把這件事情和吞拿解釋。
“吞拿,那把守護者之劍會選擇主人,隻有真正的席可法家守護者,才能將寶劍拔出劍鞘,其他人都無法做到,甚至,你父親還提醒過我,說那把劍甚至會主動攻擊接近她主人的任何人。”艾慕黛告訴吞拿,吞拿目瞪口呆。
艾慕黛於是把高盧如何授予寶劍,如何測試,麥克白如何遭遇玫瑰山穀部落暗殺,他如何鎮壓和平息叛亂,如何威懾部落首領們,如何在昔日城指揮作戰,並以堅強和卓越的領導力保住那場戰爭的左翼,得到昔日城的眾多貴族,包括議會長灰鷹爵士讚賞等等全部講述了一遍。
“吞拿,麥克白並不是篡權者,他並沒有拿走你的東西,雖然這麼說你很難接受,但是那把守護者之劍,先天還是後來的事件證明,都是屬於他的。”艾慕黛說道。
“麥克白……麥克白……居然是天生的守護者?他居然做的這麼好,還贏得了部落首領的追隨,我以為那隻是一種權力的繼承呢。我以為那些蠻族首領如此效忠,是因為父親的原因呢。奧伯龍啊……難怪剛才麥克白會嘲笑我了。”吞拿詫異的喃喃自語道,心裏充滿懊悔。
“吞拿,這個世界上的王者有兩種,有一種是天生的,繼承血脈擁有魔法般的力量,就像你弟弟麥克白,還有一種,是經過千錘百煉,後天鍛造出來的,吞拿,我認為你就屬於後者。”一旁的希貝爾以嫻靜自信的語氣說道,“吞拿,我會幫助你的。”
吞拿有點愕然望了歐文家的女孩子一眼,他隨即深呼吸了幾口,連著點了點頭。他的窘迫和懊悔片刻消散。
艾慕黛也頗為驚訝,她嘴角帶著淺笑,有點難以置信望著希貝爾,她感覺此刻,就像不久前,麥克白從高盧伯爵手中接過守護者之劍一樣的情景。
艾慕黛有種感覺,改變吞拿命運的時刻,或者說“人”,到來了。
克洛狄烏斯也用欣賞的眼光注視著希貝爾,他感歎地微微歎了口氣,似乎不敢相信一般,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