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聚忍住自己看她的欲望,心裏作痛。
“天呐,她還這麼小,你怎麼忍心讓她受這樣的罪,我做的孽全報應在我身上吧,不要傷害她,我願意十倍百倍地代她受過。”深邃的眼眸裏暗含著傷痛,雪聚握緊了拳頭。
藍宮月也是如此,妖媚的臉龐不複,隻剩下略顯剛毅的神態,每瞅一眼鈴兒,心就痛一次。
“來者何人,冰香穀禁地,請繞道而行!”兩名身著白衣的女子用劍鞘擋住了雪聚一行人。
藍宮月皺緊了眉頭,拿出懷裏的一個令牌,“叫你們穀主出來!”
盯著那令牌上的“霖”字,兩名女子相識一對,接著,一名女子接過了藍宮月的令牌,匆忙進去。
雪聚忐忑不安,望著那裏麵出來的白色人兒,眼神交彙的那一瞬間,雪聚便感覺到了冰蝶的恨意,雪聚怯怯地後退,與他們保持著一段距離。
冰蝶向藍宮月行禮過後,眼神定格在雪聚的身上。
“冰蝶,快救救她!”
冰蝶忽略了藍宮月的祈求,或者說是命令。她徑直來到了雪聚的跟前,眼神犀利地注視著雪聚,“你為什麼在這裏?”
雪聚注視著冰蝶,心裏刺痛著,鈴兒的事情已經讓他焦頭爛額了,偏偏現在有出來個冰蝶。
藍宮月感覺到她們之間的怪異的氣氛,依他對冰蝶的了解,大概地猜到了些什麼,他上前,牽起冰蝶的手,“這個人我們不認識,快救這個孩子吧,她被紅曉暗算了。”
冰蝶將信將疑地望著藍宮月,從他似水溫柔的眼神裏,她找到了些許安慰,向兩旁的侍女使了眼色。
看著侍女將鈴兒帶進了冰香穀,雪聚不舍,卻又不能看她,因為冰蝶的眼神一直注視著,他不能讓冰蝶對自己的恨意加注到鈴兒的身上,就這樣忍著鈴兒離開自己的痛苦,他別過頭不開口,縱身離開了這裏。
那一抹利落的背影,落在冰蝶的眼中,還是跟三年前一樣那麼刺眼,三年了,自己還是無法釋懷。而他也還是那樣冷漠,連多說一句話都願意。
“上官鴻,我恨你,一輩子都恨你!”
入了夜,鈴兒的身子被婢女擦拭過後,安放在客房內,淵和藍宮月時刻守護在她身邊。
不久,冰蝶走進來,望著床上的女孩,既驚訝又憐惜。
藍宮月覺察到了冰蝶的陌生的情緒,頓時心沉下了許多,鈴兒的狀況或許真的很不好……
“她怎麼樣?”淵問了出聲,盡管感覺到答案或許很不好,但是,他還是要知道。
“她武功被廢了,腿也……”
話還沒有說完,藍宮月已經衝上去捏住了冰蝶瘦削的肩膀,失控地搖晃著,“不——”
冰蝶冷漠地看著藍宮月,“少主人,請你自重!”
藍宮月冷下了心,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平緩了很多,“有解救的辦法嗎?”
冰蝶冷冷地瞥了一眼,向來視女人為衣物的藍宮月居然這麼關心這個女孩,繼續說道:“這未必不是好事,你們不奇怪她成長很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