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兒嬉笑著,“你師傅我當然身體好好啦。”
藍宮月驚愕了幾秒,隨即也隨著鈴兒笑著,輕輕地揉著鈴兒細碎的劉海。
一早就出去吩咐早飯的淵,端了一碗藥進來,看見鈴兒和淵的笑顏,泛起了醋意,他疾步走到鈴兒的床邊,順勢擠開了藍宮月的身體。淵勺了一勺藥,在唇邊輕輕吹了吹,遞到鈴兒的嘴邊。
鈴兒最怕的就是喝藥了,而且這次不是雪聚喂她喝,她更加抗拒。
“快點喝啦,麻煩!”
“我是病人耶,你對我還這麼凶,藍宮月……”鈴兒的眸子飄向了身旁的藍宮月。結果隻是換來藍宮月的一陣尷尬,他俯身,用他這輩子最溫柔的聲音說道,“師傅乖啦,喝下去病才會好!”
這話著實讓鈴兒崩潰了,“你們都是大壞蛋,等我雪聚哥哥回來,我就跟他說你們欺負我!”
淵和藍宮月頓時怔住,果然,在鈴兒的心底隻有雪聚對她是最好的,所有人對她的好,她都感覺不到,除了和雪聚一起時候,她表現出女人的姿態,和自己在一起,永遠都是小孩子的心情。
很鬱悶呐……
藍宮月蹙眉深思著,“他走了嗎?去哪裏了?”
入秋後的冰香穀依舊美麗,到處的花香鳥語,鈴兒坐在輪椅上,淵在她身後推著,散布於絕色的景致裏。
“那裏,那裏,看,好多好多的花哦!”
“你有完沒完啊,起風了,該回去了!”淵皺皺眉,語氣很不耐煩。那該死的藍宮月這時候死那裏去了,什麼封狼的七皇子,真不知道是真是假。低頭看著這個特別開心的鈴兒,心裏也是甜蜜無比,卻總是因為她坐在輪椅上,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心情不由自主地變得煩躁。
眼光處瞟到了一幕極其不該看見的一幕。淵迅速地遮住鈴兒的眼睛,調換輪椅的方向,背對著不遠處正在熱吻的一對男女。淵擦了自己額頭上泌出的汗液,平複下身體升起的悸動。
“喂,你怎麼了,好奇怪哦。”淵並沒有回答鈴兒的話,而是沉默地推著鈴兒回房間,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那個男人便是藍宮月,而那位女子應該就是冰蝶夫人。
回想起藍宮月當日那麼堅定地喊出冰蝶夫人的名號,想必他們已經熟識一段時間。據說冰香穀主死於兩年前,冰蝶夫人年少青春,閨中寂寞也無可厚非。
“我怎麼開始關心起別人的私生活了,白仁淵,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俗了。”自嘲地笑笑,淒冷的眼色暴露無遺,恰好落進了鈴兒的眼底,從某個時候開始,鈴兒也去感覺身邊相處這麼久的男人的心情。
“嘿,你怎麼了,生氣啦!”
淵不語,她的一句問候已經夠了,證明自己對她還是有意義的,淵對著鈴兒淺淺地一笑,將鈴兒打橫抱起,小心地放在床上,替她蓋上被子。濃重的男子氣息彌漫在鈴兒的鼻息邊,竟讓鈴兒的臉升騰起紅暈。
近日,她開始成長了,不僅是身體的,還有心理的。
每天都重複著相同的生活,睡覺,吃飯,散布,他們陪著,不覺得孤單,隻是覺得缺了些什麼,很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