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秋凡,彩衣褪盡,愣愣地坐著,眼淚自眼角滑落,“我到底在做些什麼……”
冰香穀內,彩蝶飛舞,異彩紛呈。這幾日,鈴兒渾身的外傷都痊愈得差不多了,隻是腿,或許永遠都站不起來了,而她也自然還不知道這個消息。
“看,淵,好漂亮啊,快,幫我畫下來!”鈴兒坐在淵的一旁,歡快地笑著。
淵白了她一眼,“要求這麼多,你把我當什麼啊!”但手底下已經開始為她作畫了。
鈴兒嘟起了小嘴,“哼,小氣鬼,畫一下會少塊肉哦!”但這幾天下來,她知道了淵對鈴兒其實是很好的,雖然嘴巴上不饒人,可是真的對鈴兒做到了百依百順。鈴兒也覺得奇怪,好像和淵在一起就不那麼想念雪聚了呢。可是,真的還是很想念雪聚哥哥的,“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麼?”鈴兒拖著自己的下巴,俏眉微蹙,小嘴嘟起。
“當然是美女在懷啦!”淵不自覺地回答,帶著淡淡地醋意。
“你胡說,雪聚哥哥才不會這樣呢,隻有你才會這樣呢。”
淵看得失神,提起畫筆,迅速地為鈴兒畫起來……一張、兩張、三張、一張與一張都不一樣,同一個人,畫出的人兒模樣各異,全是淵的腦海裏對鈴兒的未來的想象。
封狼王朝的王宮之內,藍宮月一身白色朝服,站在眾兄弟之間,與各位哥哥的陽剛之氣形成鮮明的對比,他渾身散發出的陰柔的氣息混然天成,與眾不同。上官霖是他的本名,他是狼王最小的兒子,也是最疼愛的兒子,天賦異稟,但是他從小就體弱多病,在四神塚內待了不久就得出來醫治,好不容易身體好了,那四神塚又被上官鴻給鎖了。
“霖兒,你這番潛伏在上官鴻的身邊可有什麼發現?”高坐在狼椅上的男人便是封狼的名義上的統治著,若不是因為那一黨堅固的保皇黨,和四神塚的護法大師們,他早就被上官府拉下台了。
“回父皇,兒子的事稍後容稟,聽說上官鴻要接受家法了,兒子請求兒子一同參與觀禮。”他也想要取回神水,在上官鴻之前取回神水,那麼他就可以把鈴兒藏起來,不然,上官鴻拿到了他的權力,自己連爭取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個……可能有些困難,這次,我和你叔叔商量了,隻有我和他還有四位法師參與觀禮,還有執行家法的死士!”
“那父皇可以幫兒臣取四神塚的泉水嗎?”
“這個……應該可以吧!”
知道許多人都等著要雪聚的命,他們私下這麼商量著,但是除了上官王爺恐怕任何都想要他死吧!
藍宮月沉下了眼眸,心思深沉地讓人看不穿,冷意從這個房間裏散發出去。所有人都感覺到了藍宮月的不同,他好像前所未有地在乎一件事情了。
夜風在冰蝶穀內呼嘯著,那麼透心涼,淵為鈴兒蓋上了杯子,“喂,你還不睡啊,黑眼圈出來了就很痛了!”
鈴兒按住自己的腹部,那裏的疼痛似乎越來越明顯了。淵看出了它的異常,上前,小心地問到,“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疼!”淵驚訝,她替鈴兒把脈,結果更加令她震驚,“毒蘿草,這藥……”他心底明白了幾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