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鈴兒大聲拒絕,退離了雪聚的範圍。房間內的氣氛一度陷入緊張。濃鬱的蠟油氣味充斥著兩人的鼻息,卻被兩人視而不見。
“為什麼,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有什麼關係?”當初王城裏傳來鈴兒重傷的消息,雪聚曾經一度產生班師回朝的想法,但迫於身上的責任,他遲遲無法行動。後來上官霖親筆修書一封,告知鈴兒安然無恙,他才半信半疑地繼續作戰。
“那個、我們在營帳裏,周圍……”鈴兒的眼睛瞟了瞟周圍的從外邊守衛而映進來的黑影,雙手支撐著身體,極力後仰,遠離雪聚的氣息。
“嗬嗬,鈴兒在害羞哦!”雪聚出現了邪俊的表情,欺身上前,把鈴兒壓在身下。
“雪聚,不要……”鈴兒別過了頭,臉上已經羞紅一片。
“知道了,躺下睡覺,明天我還要早起!”雪聚壓在鈴兒的身上,拉過身邊的被子,將兩人都蓋好。
“嗯,遵命!”鈴兒對著雪聚獻上香吻一個,窩在雪聚的懷裏,閉上雙眼。
“你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讓我放心!”雪聚的額頭挨著鈴兒的額頭,鼻尖觸到鈴兒的鼻尖,身體貼著鈴兒的身體,口中吐出的白霧,化在鈴兒如雪的肌膚上。
“就是要你不放心,要你永遠都守在我身邊!”鈴兒嬌哼一聲。
戰場之上,夏日的熱風攪得黃沙滾滾,兩軍陣地對峙,擂鼓助威。鈴兒換上了一身泛著銀光的金屬鎧甲,從頭頂武裝到腳底,一切都被雪聚仔細地考慮到,本來是不舍得讓她上場,不過最終是拗不過她。
“殺!”雙方主帥一聲令下,兩軍向前狂奔,陷入廝殺。
鈴兒在一群侍衛的保護下,看著雪聚在前麵廝殺,刀劍交鋒發出的尖銳聲響混雜著人和人之間的哀號,融化在風聲裏充斥在人的耳畔。鈴兒看著鮮血便撒,凝住了黃沙,心裏一陣疼痛,一股惡心的氣味傳來。
雪聚和胡薩克交戰,兩人為了今日一戰早就等待多時。
“嗬嗬,今天我就要取你賤命!”雪聚一劍下來,胡薩克招架不住,連連後退。身後,一名侍衛朝這邊放了一個飛鏢,打中了雪聚的膝蓋。“雪聚!”鈴兒嚇壞,突破了那群侍衛,奔向雪聚,手臂被不知道在哪裏冒出來的刀劃了一道,揮灑出鮮血。
“你這個混蛋!”鈴兒將懷裏的匕首拔出,丟向那個男人,那男人應聲而倒。接著胡薩克與鈴兒開始廝打起來,鈴兒腰間的長劍被拔出,直直地刺向胡薩克。
胡薩克剛剛才回神注意來自鈴兒的攻擊,不覺,雪聚的一擊刺穿他的心髒。
終於,這場大戰以胡薩克的一死告終。
回到了營帳內,軍醫都忙著給雪聚治療腿傷,誰料到,雪聚大聲一吼,“你給我過來!”
鈴兒臉色蒼白,邁著小步顫抖的步伐走到了雪聚的身邊,手臂上的血跡已近幹涸,隱沒在那些被濺到的血跡裏。鈴兒的眼神飄向了雪聚,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凶。
“幹嘛?”“啊!”雪聚攬過鈴兒的身體,睜大了眼睛迸發出要吃人的光芒,“你不知道你受傷了嗎?”
“哦,沒事,小傷啦!”鈴兒一笑帶過。軍醫連忙湧過來為鈴兒包紮傷口。
鈴兒偷偷地抬起頭迎上雪聚的心疼的眼神,隨即抱以虛弱的笑容,“真的沒事!”
等到所有的軍醫、將軍都離開了營帳之後,雪聚開口了,“你知不知道你那樣冒冒失失地衝過來,我有多擔心,要是你出事了,你要我怎麼辦,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聽話一點?”瞪大了眼睛,責備、心疼、怒氣都化作一團晶瑩的眼淚盛在他的眼眶裏。
“可是,我也擔心你啊,看見你受傷了你叫我怎麼安心!”鈴兒不甘示弱,眼淚嘩啦啦地落下來,滴在雪聚的手背上,令他分外心疼!
“好,好,我錯了,我不該對你那麼凶,別哭了!”雪聚抬起手,替她擦去了眼淚。
“我們回家好不好?”鈴兒埋進了雪聚的胸膛,小手被雪聚握在手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