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不論朝宇,江湖之上雖有義字當頭,但不妨有背信棄義,江湖二字雖短,但讀起來卻是令人蕩氣回腸,不知道多少少年郎黑發入江湖,不曾終白發,就連都城裏的店小二看到那白衣飄飄的俠客也不禁高看了幾分,別管身手如何,哪門哪派,師從何人,終究是算是個江湖人,誰還沒憧憬過有朝一日成為那地仙,傲視江湖,抱得江湖上不可一世的青衣仙子,從此逍遙自在呢?願望雖小,可是真的走江湖那天卻發現許多事無異於癡人說夢罷了,但是有一線希望終究要去試試,江湖——終是一個讓人趨之若鶩,卻又退避三舍之處,短短倆字又斷了多少人的性命。
李青龍幾個起落來到許道長的身體旁,俯身伸手,摸了摸地上的血跡,歎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人心不古啊,功名利祿,稱霸江湖,莫非真的比活著更好麼?”說罷搖頭苦笑。
如慧站在李青龍的身後,雙手合十,手持念珠,低聲頌了一句阿彌陀佛,說道:“這天下之人熙熙攘攘皆為利而來,紛紛擾擾皆為利而去,大抵這才叫做江湖吧。”
李青龍聞言朝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笑罵了一句,這些是一些狗娘養的江湖,不是我們的江湖。
身後幾人聞言,紛紛點頭稱是。
李青龍握了握手中的長槍,朝著空中大聲喊道:“都說我佛慈悲,你雖然是妖,但念你修行千年不易,欲網開一麵,動了惻隱之心,誰知你魔性不改,卻害死如此多人。今日我便替天行道。”
話音剛落,一個粗狂的聲音便從四麵傳來,輕蔑的說道:“一介凡人口氣不小,替天行道四個字你也配,也不掂量掂量你手中的那杆牙簽。”
李青龍聞言不怒反笑,開口說道:“牙簽雖小,但是紮死一隻螞蟻足夠了,那我就用這杆牙簽替天行道。”
生死個天命,我問手中槍。
隻見李青龍話音剛落,幾個虛影便消失在林子盡頭,身後幾人擔心李青龍的安危憑著氣息在後麵追趕。
不知何時,天上稀稀落落的下起了大雨。
夏雨最急,卻也最讓人著迷。雨能飛流下,衝刷孽債緣。
李青龍在空中直墜地麵,濺起了一地水花,魔魘緩緩的轉過身來,麵目猙獰。
約莫倆三個呼吸,幾人紛紛到了李青龍身後,李青龍抬手說道:“此事因我大意,又丟了幾人性命,今天還是讓我來了結這件事吧。”
清雲聞言開口說道:“李兄,當小心一點,若是情況危急,我們眾人絕不會袖手旁觀的。”
“多謝各位。”說罷轉身抱拳。
魔魘聞言,輕蔑的笑道:“就憑你?難道你忘記在山上被我打的連性命都差點不保了?和喪家之犬一般。”
李青龍也未搭話,緩緩舉起來手中的銀槍,直刺過去,魔魘側身退去,雙腳離地,翻身踢到銀槍之上,李青龍反手一撩,那杆銀槍蹦出了詭異的弧度,拍在了魔魘身上,魔魘反手一拳,砸在了李青龍的肩上。
二人各自退後十步,魔魘活動活動了身體,開口說道:“不過如此,如果隻有這點本事,今天就當做老子的祭品吧。”
“磨磨唧唧的,打個架都不利索,和娘們一樣。”隨後便再次起身而上,一邊大聲喊道:“禿驢,帶著幾人離開這裏方圓十裏,今日我要痛痛快快的打一場。”
孫毓瞳上前一步,欲言又止,如慧看在眼中,嘴角一翹,答道:“你家心上人對你似有話要說啊。”
孫毓瞳聞言漲紅了臉頰,卻也沒說什麼。
如慧喊完心中舒暢,對眾人一揮手,說了一聲走,便帶著眾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