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福田小區,知道在哪吧,我下樓接你。”由於很榮幸當了一次形象代言人,公孫雨晴的獎金都有好幾萬呢,所以,她終於找了個像樣的蝸居,房子不貴,離公司也比較近,雖然小了點,反正是一個人住,她還是比較滿意的。
“嗯,我知道那個地方,五分鍾之後我在小區門口等你。”說完,鄧清軒掛了電話,朝福田小區走去。
這裏比較安靜,不臨主幹道,相對來說比較適合居住,附近就是菜市場和一個小公園,鄧清軒經過小公園的時候,看到了三三兩兩的情侶花前月下的秀著甜蜜,好生羨慕。
愛情,一遇到現實,就少了幾分甜蜜的情愫,也許,他太現實,所以到現在依然沒有甜蜜的愛情。
“清軒哥哥,我在這邊。”公孫雨晴朝著低頭走路的鄧清軒喊著。
他這才知道自己已經到了福田小區,公孫雨晴依然喊他清軒哥哥,現在她已經走出了求婚失敗的陰影,也許是鄧清軒說的對,他隻把她當做妹妹,現在兩人依然還是好朋友。
不過,自從和南宮寧墨好了之後,公孫雨晴就很少跟鄧清軒有聯係了,一則沒有了過多的時間,二來,南宮寧墨有點大男子主義,他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跟前男友有過多的接觸,反正鄧清軒不過是她的朋友而已,不讓聯係也沒覺得生活中缺少了他不能度過。
被愛情滋潤著的公孫雨晴活在南宮寧墨和她的二人世界裏,她這會兒才忽然意識到朋友的重要。
“站那裏別動,我馬上過去。”鄧清軒朝馬路對麵的公孫雨晴喊著,川流不息的車馳騁在馬路上,鄧清軒小心謹慎的走過去。
鄧清軒還是那麼細心,每次過馬路他都會走在她的左邊。
由於哭了一次又一次,鄧清軒現在看到的公孫雨晴,眼睛腫的像個桃子,他眯著眼睛試圖看清她時,她別過臉去。
昏暗的路燈下,鄧清軒急切的問,“公孫雨晴,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兩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試圖讓公孫雨晴正麵看著他。
她還沒說話,淚先流出來了。
“這是怎麼了怎麼了?公孫雨晴,你別嚇我哦,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趕快告訴我呀。”看著公孫雨晴委屈的淚水,鄧清軒更著急了。
“你就別問了。”公孫雨晴嗔怪道。
她其實並不想在鄧清軒麵前哭鼻子,雖然這個毛病已經被他糾正了很多次。
從小到大,她一直都是個愛哭的女孩兒,好像雨做的。
“公孫雨晴,什麼時候學的這麼磨嘰啊,你這樣我能放心嗎?有什麼委屈你跟哥說說,興許我能幫你呢?”
“我為什麼就那麼命苦呢?”
公孫雨晴開始感歎。
兩個人走著說著,來到了公園的一處石桌前,靜謐的秋天,晚上很冷,鄧清軒看著瑟瑟發抖的公孫雨晴,把外套脫下給她披在了肩上。
像過去的若幹年一樣,他依然會細心的照顧她,隻是現在已經是朋友,其實公孫雨晴和他也一直沒有越界,連親吻都沒有過。
是的,真慶幸,現在還有清軒哥哥這樣一個朋友,否則,不知道一肚子的話要跟誰去訴說。
“我和南宮寧墨的戀情剛剛開始,就因為他的未婚妻而宣告結束。”她的眼睛飄渺的看著遠方,愣在那眼睛失去了往日的靈活度。
“他們本來快要結婚了,可是我卻發現我愛上了他,而他也不舍得離開我,是我單方麵提出分手的,我不想因為我的事情而影響了胡雙玉,也就是他的未婚妻。”
“所以呢,現在你很難過你很委屈是嗎?”鄧清軒說。
“是的。”她不置可否的說。
“公孫雨晴,你知道嗎?通常這種委屈可以分為兩種,第一種當然是被人家誤解,給人家背了黑鍋,這是第一種,而第二種呢,就是會把這個當成兩個人之間的一個小考驗,你們之間到底能不能長久,會不會因為外界的一些阻力而中斷,這需要時間的考驗,是對你們之間愛情的考驗,所以,我想問你,你現在屬於哪一種?”
鄧清軒認真的分析讓公孫雨晴的心更加淩亂,如果沒有鄧清軒的這句話話,她還渾渾噩噩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痛苦,而現在她是該想一想,到底自己的眼淚是為哪一種委屈而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