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兄弟坐在一旁,冷眼觀看,一個黑瘦的黃種人,“嗖”的一下,衝到壯漢的跟前,轉身擺了個防禦的姿勢,同桌吃飯另外一男一女,動作也不慢,很快就衝了過去,個子高的白種人,沒有擺出防禦的架式,而是很優雅的站在那裏,那個女士,扶起了那個壯漢。
“周壯,要幹什麼?”
“艾西瓦婭,那三個混蛋打暈了我,偷了我的錢。”
“周壯,到底是怎麼回事?”白種男人也是一頭霧水。
“弗蘭克,今天早上,大約四點半到五點鍾的時候,反正是天快亮的時候,我正在站崗,頭一暈,就昏了過去,那幾個處兔崽子沒敢下重手,我躺在地上,很快就醒了過來,剛一睜眼,就看見三個人影,消失在東邊房間的拐角處。然後我就發現我的錢沒了。”
“弗蘭克,那可是錢氏兄弟的住處。”
“錢氏兄弟裏,沒有女人,那三個人裏,第二個是女人,雖然帽子蓋著頭發,但脖子那裏的長頭發還是露了出來,我看見了。”
“馬克,基地裏隻有兩個女人,雖然都是長頭發,但是辛格爾少爺,應該可以證明,艾西瓦婭昨晚在哪裏,辛格爾少爺,你說呢?”
辛格爾少爺哈哈一笑:“沒錯,我能證明艾西瓦婭昨天晚上沒有出去過。”
“那隻剩下一個女士了,你說呢,馬克。”
“我不明白,我們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我也不明白,晚上為什麼有人要出去?辛格爾少爺,你是不是有更多的信息要告訴我們?”
錢本強,錢氏三兄弟的大哥,聽到這句話後,也開口道:“辛格爾先生,不想說點什麼嗎?”
那個叫周壯的大漢,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嚷道:“你們在說什麼,我要我的錢。”
“周壯,你的錢等會兒再說。”
“弗蘭克,就算你是我的老大,你也不能管我要回我的錢。”
“你到底少了多少錢?”
“整整四千一,我口袋裏隻剩一些零錢了。”
“周壯,弗蘭克在談大事,你的錢等會兒再吵。”
“阮基雄,又他媽不是少了你的錢,你當然不著急了,我著急的很。”
辛格爾少爺卻笑眯眯地看著眾人吵,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那個叫哈吉的管家,似乎若有所思。
錢本強忽然對辛格爾少爺說:“辛格爾先生,那幾個人也是在你雇傭我們期間,順便抓到的,隻要你給我們一點錢,我們把她們交給你算了。”
那個哈吉趕忙說:“算了,錢先生,就像你上次所說的那樣,幹活的路上,順便撿到的東西,不算雇主的。”
辛格爾少爺很不高興:“哈吉,怎麼回事,你還能替我做主?”
“少爺,我們是來找礦石的,而錢先生是來找錢的,海盜馬上就要來了,讓他們去打交道吧!”其實哈吉心裏還有一個顧慮,若海盜把辛格爾少爺弄走了,那可怎麼辦?
這個辛格爾少爺,是某個家族家主的二兒子,正與大兒子爭家主之繼承權,這其中就關係到了身體的問題,不然,家族剛剛花大力氣把一個人培養出來,結果他馬上就要病死了,這誰會幹?然而象辛格爾這種吃喝嫖賭的花花公子,哪裏有什麼好身體。後來他從某處特定的渠道,得知有這種礦石,可有效地改善身體,於是便招了幾隊采私礦的人,到這兒來找錸晶石了。
采私礦的來了三隊,分別是錢本強,錢本壯,錢本富,小毛,阿生和阿貴。另一隊是馬克,原田,勞拉,田固山。第三隊為弗蘭克,周壯,阮基雄和艾西瓦婭。
這三隊人,基本上都是采私礦的,也就是別人開采完畢的礦田,或已經不適合再用機器開采而被放棄的礦尾,他們再去開采,開采量也決定了他們隻能去開采那些價格比較高的礦石,慢慢地,就形成了一個比較特別的圈子。
這三隊人,都是這個圈子裏比較有名的組合,也絕非善人。但錢氏兄弟人最多,所以他們帶回來的五個俘虜,另外兩隊也不敢動。但這周壯到底是怎麼回事,卻是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了。
弗蘭克和錢本強一樣,對這種礦石從來沒聽說過,雖然說開采很容易,報酬也高,但誰沒有幾個有私仇的人,保不齊是別人設的套,來暗害自己的呢?特別是聽說晚上有人出去,幹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難免就有些想法了。
錢本強沒有再和哈吉接話,而是轉向了周壯:“周壯兄弟,據我所知,你臨來之前,錢都留家裏了,這身上的錢都是統一在辛格爾先生那兒支取的,一人三千,一路上又沒有到過別的地方,你怎麼有四千呢?”
周壯看起來就是一個渾人,聞言一愣,嘴動了幾下,說不出話來。
弗蘭克心裏最不平靜,這也就是說,自己手底下的兄弟,背著自己在外麵幹活,現在還說不清楚,是不是和外人勾結在一起,準備向自己下手,即使這錢本強有挑撥離間的嫌疑,但也隻好問一問了。
“周壯,我們四個人一個小隊,這麼多年了,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說嗎,你要是急用錢,可以給我們講一下,我們多少能給你湊一點。”弗蘭克平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