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東來平靜的關掉了通訊器,抬眼望著對麵的中年人,笑著說:“先生,我們可以開始交流了。”
“你是誰?”
“我是沙懷山。”
“不對。真正的沙懷山,已經有近三年沒在凱山酒店上班了。而你,隻是一個上了三天班的冒充者。”
“也許吧,但我覺得這件事對我,或者對沙懷山,都是一件好事,既能證明他還活著,也能幫我隱藏身份,挺好的。”
“這個我不管,我隻管你的目的是什麼?”
“實際上,這個世界是很自由的,我認為,每個人關注好自己的利益就可以了,因為這個世界太大,沒有一個人可能做救世主,管遍天下事。”
“你說的很對,每個人關注自己的利益就可以了,但是我現在懷疑,你侵害了我的利益。”
“給我個理由,或者說給我一個辯解的機會。”
“你是四天前出現的,你一出現,就和貝爾在一起,而正是在這一天,我的東西丟了。”
“哦,您的東西是?“
“放大器。“
“您是貝爾的上線?”
“是的,一個小時之前,他給你打了個電話,明確地說過我們來了。”
“看來你們已經對他進行了全方位的監視。”
“不是已經,而是從來沒有間斷過。”
“這位先生,你知道我們這種人……”
“不要給我講理由,我知道你是一個隱形人,你的腦波剛好沒有任何記錄。”
“你們查驗過我的腦波?”
“這是必須的!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出現的時間太巧了,我現在懷疑你是某個幫派的探子,目的就是那批放大器。”
“請問,我的腦波信號還有別人知道嗎?”
“住口,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交代你的來曆,以及你的目的,而不是一些別的什麼東西,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劉老頭說他做了安排,那就肯定是做了安排,對目前的蘇東來來說,保持一個純淨的身份顯得格外重要,在這個網絡無處不在的世界裏,不經意的在某個地方留下了一點點蛛絲馬跡,最後都有可能會形成軒然大波,在這一點上,範保財是強調了又強調的,所以,既然這幾個人動了自己的腦波,那隻好讓他消失了。
這時,那個白胖中年人手上的顯示器,發出滴的一聲,顯示有信息來了,他看了之後,隨即俯身遞給中年人看。
就在這一瞬間,蘇東來的右手,閃電般的從左腰拔出菜刀,身子後仰,一扭腰,菜刀在他頭上劃了半個圓弧形,準確地從身後兩個毫無防備的大漢脖子上,一劃而過,又轉了一個小圈後,蘇東來的右手已經順勢將刀輕輕舉起,十幾斤重的菜刀,被閃電般的擲出,之後他的雙手又反手拔出了身後一個人的短槍和匕首,向前撲去。
當危險來臨的時候,那個麵色陰沉的中年漢子,本能的往旁邊一閃,但他躲閃的太急,以致於身體重心不穩,眼看就要往旁邊摔倒,一隻有力的手扶著他的肩膀。
他抬起頭一看,蘇東南左手舉著一支激光槍,這麵帶微笑地看著他,兩張臉相距不過十公分,他整個人一下子就呆住了。
低頭看看自己的左肩,見蘇東來的右手,大拇指反扣著匕首,其餘四指平伸,穩穩地托住了他的肩膀。
前麵幾米遠的那兩個人,都雙手捂住脖子,血濺得老高,正軟軟的向地下倒去 ,那把剛才還在自己手上的大菜刀,正深深地釘在牆上,刀身穿過了身旁這個人的腦袋,使得他整個人的身體,就掛在菜刀上。
再回過頭來看看蘇東來,他覺得這人好像惡魔一般,不過他沒有想過,自己殺人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別人又會怎麼看待他。看見蘇東來衝地下揚了揚下巴,於是他慢慢的俯身,把那個通訊器撿了起來,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