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個人的戰鬥經驗也十分豐富,幾乎就在那一瞬間,就意識到了狙擊手的存在,於是迅速的向前低下了頭,幾乎就在同時,又一道激光,擊中了他腦袋剛才停留的地方,粗壯的激光束,燒掉了他後腦勺上的頭發,甚至將頭皮燙出了一個大水泡。
貝爾知道,在幾百米之外的地方,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岩石,而且這些岩石都是相互獨立的,相互之間存在著大大小小的溝縫,十分方便人的運動,如果自己不趕快趕過去的話,對方有可能趴在地上,在這些大大小小的溝縫間,將老福拖走。
所以他一看第二槍沒有擊中目標,他立刻收起槍,向這邊跑過來,朱可夫一見比剛才那個人跑得還快,忍著後腦勺的劇痛,趕緊命令剩下的人開槍射擊。
就如同剛才一樣,射擊時的提前量,總是差那麼一點點,激光總是對方的身後出現,產生不了任何威脅。
就在幾秒鍾之內,對方都跑出了幾十米遠,就在這緊急時刻,山溝最底下的平寶,射出了關鍵的一槍,這一槍的提前量剛剛好,正好射在貝爾前進的路上。
常年和生死打交道的貝爾,感覺異常靈敏,就在那一刹那,他渾身莫名其妙地生起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此時已經邁出了的前腳,不再是向前奔跑,而是狠狠地撐住前麵,像急刹車一樣,想讓自己快速的停下來。
那個激光槍手的位置很低,幾乎就在山底,所以當貝爾急速停下來的時候,一道激光,貼著貝爾的左小腹,一直射到右肩,身上穿的衣服,由於急速的停下,全部飄向前方,結果被激光束燒去了大半,露出了裏麵的貼身內衣。
這是一塊突出的大岩石,正在向後倒的貝爾,雖然避開了前麵致命的一槍,但是卻被後麵緊隨而來的一槍,擊中了胳膊,前臂的肌肉被燒出了一個大缺口,雖然隻是輕傷,但這隻胳膊卻失去了戰鬥的能力。
仰麵躺在岩石上的貝爾,不能前進,因為他可以確定,剛才的那一槍,不是一個普通射手偶然射出的,而應該是一個特等高手射出的,以這種高手的水平,隻要稍有疏忽,就會丟掉性命,而已他現在仰麵躺著的狀態,根本無法做到迅速的躲避,所以他現在連身都不敢翻,怕翻身的時候,身體露出了岩石的遮擋,而被人直接擊中。
但是躺在這裏也不是一個辦法,很快就有大量的激光槍,向這塊岩石射擊,目的就是把他逼出來,然後再進行射殺。
果然,占有人數上優勢的對手,集中了所有的槍手,不間斷地射擊這塊岩石,在激光束能量的作用下,岩石正在不斷地崩裂,岩石的兩頭,也在不斷地被射中,以防他從岩石的兩端溜走。貝爾隻好平躺著身體,不停的向裏挪,避開隨之而來的激光束。
在眾多激光不停的射擊之下,那塊岩石正在不停地變小,貝爾根本沒有機會出去,再這樣下去的話,不到兩分鍾,這個岩石,就要完全消失,貝爾也就會暴露在眾人麵前,剩下被亂槍殺死一條途經了。
情急之下的貝爾,這才想起,這裏整個山腹都是中空的,自己身體底下的這塊岩石,也沒有多厚,如果打穿它,直接掉到下麵的水潭,那就可以避開眼前的困境。
當機立斷的貝爾,將長槍尾稍稍抬起,讓槍一頭高一頭低,向腳頭的身側射去,由於激光束,是與岩石傾斜著接觸的,所以沒有發出爆裂聲,而是在地麵上燒出了長長的一條槽。
隨著他一槍又一槍的射擊,然後又調轉槍口,再次一槍又一槍的射擊,兩分鍾不到,他的身側兩尺遠的地方,出現了一條長長的縫,底下水潭上吹起的冷風,將岩石爆裂產生的粉塵,吹向了半空。
朱可夫加大了射擊的力度,那個前來會麵的人已經找到,就是這個胸口中了一槍的人,因為朱可夫射出的第一槍,是選擇時機的,也就是說,範保財剛好從岩石後麵露出臉來,而福布斯也剛好也跑到岩石前,所以朱可夫射出第一槍的時候,也順便留下了影像資料,照片上的兩個人,分別處在一塊岩石的前後兩邊,但是都麵向鏡頭,不管他們臉上的表情如何,總之,認為他們倆正在會麵,多少也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