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嫣然很煩躁,旁邊審訊小組的問話,讓她很是不滿意,她知道那些人很專業,問話裏充滿了漏洞,讓人一不小心就掉進陷阱裏,遠不是自己所能比的,但是她還是忍不住自已去問了,她覺得隻有這樣,才能發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所以她問了一個又一個的人,隻要稍不如意,她就將人大卸幾十塊,顯得十分暴虐。
蘇東來知道,雖然那枚手雷不一定就是人家家裏人專用的,但關鍵是自己說不出它合適的來路,說不定對方一但暴虐,一不小心就將自己大卸八塊了,這也是說不定的事,對於情緒激動中的女人,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所以他對自己站出來說話,因為有可能激怒對方,而要承受的風險,也有清醒的認識,但是對自己有可能被人認定為殺人凶手的可能性,也有最大的估計,但是站出來,畢竟充滿了變數,有一線生機。
由於一連問了幾個人,都沒有什麼線索,這讓西門嫣然更加暴怒,這時她在人群裏,發現了一隻高高舉起的手,於是她轉身問旁邊的人:“怎麼回事?”
剛才那位什麼敢吃的人,此時正站在不遠的地方,見狀連忙出來,低聲對西門小姐說:“小姐,這是一個半大的小孩,我過去問問看。”
敢吃的人跳下坑,來到蘇東來的身旁,低聲的說:“小兄弟,我家大小姐脾氣不好,有什麼事情先給我說說看?”
蘇東來就把剛才的想法說了一下,對方低頭想了一下,然後說:“你等著,我去給小姐說一下。”
西門嫣然聽了回報後,不耐煩地說:“我沒心情聽這些,我隻想給我的弟弟報仇,你難道不明白這些嗎?”
敢吃的人一陣無語,稍微愣了一下,才回道:“全憑小姐吩咐。”
那位西門小姐,好像一下子爆發了起來,指著那位敢吃的人狂吼:“你是什麼意思?心裏很不服氣是吧?我就知道。我剛才過來的時候,遠遠的看見你們心情很不錯呀!是不是覺得我父親沒有做家主,你們心中很得意呀!要不是你們在選擇家族的時候,背叛了我的父親,我弟弟需要出來曆練嗎?那他還會死嗎?這一切都是你們害的,是你們害死我弟弟的。”
蘇東來自己也一陣無語,一抬眼,發現貝爾也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好像是即奇怪自己對這件事情的熱衷程度,又奇怪西門家族在處理這件事情時,居然又爆發了內部矛盾,而且還好像是很嚴重的那種,隻不過這種驚訝的表情,在貝爾臉上也是一閃而過,隨即回歸到波瀾不驚的神態。
那位敢吃的人,明顯的臉上有一臉的怒火,但是他還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靜地說:“大小姐,這些事情是家中內部的事情,沒有必要在外麵說,就目前來講,最重要的是找到殺害三少爺的人。”
此時旁邊也有人開口勸道:“大小姐,您身子金貴,這些事情您就在一旁看著,指揮指揮我們就行了,什麼事情都要您躬身力行,那要我們這些家臣幹什麼?”
但是這位西門小姐似乎並不領情,竟然拔高了音調,尖刻的說:“要你們這些家臣幹什麼?當然是要你們的背叛主子,在害死你們的小主子,你們還能做什麼?”
這時旁邊的另外一個人也開口了,他甚至都沒有直接對著西門小姐說話,直接同另外兩人說:“二位,還是通知家族吧!就我們現在這樣,沒有個目標,沒有個計劃,除了亂糟糟的得罪人之外,幾乎什麼都撈不到。”
西門小姐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很明顯,這三位家臣,並沒有把她放在眼裏,狂怒之下的她,忽然從身旁的侍衛手中 搶過一支大口徑激光槍,順手就調到最大功率,對著坑裏開了一槍。
坑底的這些人,這些包打聽,賞金獵人等,都是衝著懸賞牌上的懸賞來的,這些大都是久經生死考驗的人,隻不過這些人倒黴,從地底下出來了,隻要他一出來,暴露在陽光下,麵對一百毫米以上的激光炮,誰敢反抗?所以大部分人選擇了不反抗。
但是從剛才的架勢來看,這位大家族的小姐,簡直就是在找借口殺人,在失去了所有的隨身武器之後,大家為了自己的老命不丟,也隻能想辦法向外界求援了。
所以這位大小姐一槍射來,那些久經生死的老油子們,就憑這位大小姐開槍的姿勢,大致上判斷出了這一槍會射向哪裏 ,幾乎所有的人,都向外跳動,還沒等西門小姐的板機扣到底,大坑的地麵上,就出現了一小塊空白的地方,等到西門小姐那一槍射出的時候,那道激光剛好射在那塊空白的位置上,然後大家就趁機向外發出了各自的求救訊號。
那位長槍被奪的侍衛,被自己的小隊長瞪了一眼後,就知道自己要倒黴了,家規規定,隨身攜帶的武器,絕對不能丟失,也不得外借,哪怕是家主借也不行,如有需要,也隻能是家主命令他,將武器繳上,而現在他的長槍,被大小姐隨手繳了,從家規上來講,和被敵人繳了沒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