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兩秒鍾,就在他的腦袋上,抽了十幾棍子,蘇東來可不認為自己留了一手,但是那個大個子踉踉蹌蹌的,就是不倒,但很明顯,他已經陷入了半昏迷中,至少是嚴重的腦震蕩。
等他停下來時,拿匕首的人,距他隻有幾步遠,然而他停了下來,身子開始往後退,嘴裏還怪叫道:“這他媽還是攝影師嗎?”
當蘇東來抖了抖手中的鋼管,正準備衝上前去時,那人一個轉身,同時右手一揚,烏光一閃,蘇東來趕忙閃身避開,等他再去看那個人時,那個人正向遠處跑去,速度已經完全提了上來,再去追也來不及了。
於是他跑了這個大個子身邊,搶過他的背包,見裏麵有一些食物和水,就讓他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將裏麵的錢和通訊設備留了下來,其他的東西都扔掉,然後又從他身上找到一把匕首,就準備離開了。
當初正是擔心警察會把槍機和槍管連在一起,組成一支完整的槍械,才把小北京已經組裝好了的槍機藏了起來,準備到時候找去把它找回來,隻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是沒這個希望了。
小車的四邊,真是兩支雷明頓的槍管和彈倉,車子中間的鐵板已經變形,兩支彈倉也彎掉了,但兩支槍管,都絲毫無損,蘇東來拿起來一看,應該是特種合金鋼做的,十分的堅硬,雖然感覺還有些輕,但卻非常的趁手,於是他就把這兩支槍管收了起來,當做短管用。
蘇東來自己用慣了手雷,此時忽然沒有了這個東西,他覺得太不習慣,想想那些子彈裏還有一些火藥,就先帶在身上再說,於是,那二十支一包的霰彈,他也拿了兩包,然後跟著那個拿匕首的人,追了下去。
就耽誤了那麼一會兒,就失去了對方的蹤影,但是蘇東來並不在乎,剛才這兩個人的口中,多次提到了“道上”這個詞,他們的意思是,他們是混黑道的人,而與這種人打交道經驗最豐富的人,恰好就是山本先生,而他對這種人的總結就是,極端自私,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幹,為了活命,什麼都可以拋棄,就像他剛才毫不猶豫地拋棄那個大個子一樣。
而正是這樣一種處世方式,使他們根本就沒有可以信任的人,麵對像剛才的這種失敗,蘇東來可以肯定,他絕不會去找幾個人回來報仇,因為那樣做,他不但得不到任何好處,反而有可能會麵對別人的圍殺,他現在最明智的做法是,找一個無人知道的地方,蜷伏起來,默默的等待下一次機會。
蘇東來自己,既不熟悉道上的情況,也不了解本地的風土民俗,這也是他願意聽從小北京的安排,不進入那些低收入者聚集區的原因,在那種地方,稍不留意,犯了眾怒,就會陷入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中,你可以持刀殺十人,你能持刀殺萬人?所以,跟著一個熟人熟路的家夥跑路,是最便利的,他也許會在逃跑的過程中,設下陷阱,但是他絕對會避開,那些戰力比他更強的人,如此就足夠了。
蘇東來一邊的樹林中穿行,尋找到前麵的人,留下的蛛絲馬跡,一邊給小北京打電話,告訴他自己眼下的處境,他並不認為那個十一歲的男孩,能夠解決他眼前的困境,他隻想知道,萬一進入人多的地方,有哪些禁忌,是要去避免的,僅此而已。
誰知道孩子竟然有些意外的驚喜,他告訴蘇東來,雖然這片聚集區不是他的老巢,但他對這個地方的情況也比較熟悉,他明白了蘇東來給他打電話的意思,說:“這一片的地方,民族成分比較單一,這裏的人,特別喜歡生孩子,但是這個地方很奇怪,如果你找對了脾氣,他對你熱情無比,如果你冒冒失失地得罪了他們,他們會立刻拔刀相見,而且無論男女老幼,都是一起上。”
“不過沒關係,他在這裏有一個熟人,他倆這裏開了一家五金店,很好找的,你不是說你還有兩支槍管嗎?你到了那個地方之後,讓他給你準備兩隻螺帽,把中間車一個洞,然後你在槍管裏塞進一枚子彈,然後用螺帽把它旋緊,在緊急的時候,拿一個小鐵錘,輕輕的敲一下子彈的底火,然後就是砰的一聲,好多鐵沙飛了出去,我試了一下的,威力十分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