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好!”安平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林原,咬牙切齒的說。
而胖子則已經是麵如土色,軟癱在座位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些被掃走的籌碼,大腦一片空白。隻有黛黛依然平靜的吃著手上的棉花糖,大眼睛一眨一眨。
“嗯哼?安少您說什麼呢,您輸了銀子我也很傷心的。”林原這麼說著,臉上的笑容卻越發張揚了。
“安平,你身上已經沒有銀子了吧?”對麵的家夥也不再掩飾,囂張的叫出了安平的身份,“要不早點卷鋪蓋走人吧,找個時間恭恭敬敬的把一百萬兩銀票送到林少府裏,這件事也就算了。”
“一百萬兩?林府?你們是一夥的?”安平的目光在林原,對麵的人影,身邊的侍者身上掃過,臉上漸漸出現瘋狂之色,“我要再賭一次,這一次,我賭那一百萬兩,再加上你們的磕頭認錯。”
“再賭?”對麵傳來冷笑的聲音,“你還有籌碼可以輸麼?”
“我把我自己壓上,若是輸了,我便任憑你們處置,無論是帶我走,還是要怎麼樣,都悉聽尊便。”安平激動的站了起來,不理對麵的聲音,卻是看著林原,“戰天啟的唯一兒子,應該擔得起這個價吧。”
林原看著已顯瘋狂之態的安平,沉吟了一會兒,便微笑點頭:“既然安少還有繼續的雅興,那我們就再賭一把吧。”
“喂喂,你們這是怎麼了?”到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的胖子也站了起來,“安平,別賭了,你現在是戰府的公子,五十萬兩雖多,但也不是還不起啊。”
“搖蠱!”安平眼中充滿了血絲,他似乎已經不顧一切了。
林原看著安平這個樣子,知道他已經被賭徒心理所控製,微微一笑,將手輕輕放在桌上,說:“搖蠱吧。”
嘩噠噠的響聲再次了起來,安平已經連輸了四盤,輸掉了五十萬兩銀子,而對麵那人本身就有魂武的實力,又有更強的林原在一旁暗箱操作,這幾乎已經是個不可破解的死局。
碰!木蠱落桌的聲音讓所有人心底一震,那人立刻放開手,渡出一道魂力將色子再次翻成了三個一,林原也渡出了一道魂力將對麵整個半邊桌子都防禦起來,一點下手的機會都不留給安平。
侍者已經開始邁開了步子,僅僅三步就優雅的走到了桌子旁,一雙手向蠱蓋摘去。這時安平的魂力還是半張桌子外掙紮,敗北似乎已經成了定局,隻需要一秒,蠱蓋又會被翻開,裏麵會是第三次三個一,安平將把自己也輸進去。
忽然,安平那一股小小的魂力在一瞬間變成了無可匹敵的龐大魂力,直接橫掃了整個桌麵,林原兩人的魂力一觸即潰,它輕輕鬆鬆的破開了兩人的魂力防禦,不等侍者揭蓋,魂力一激,蠱蓋竟自行飛了出去,露出了正在蠱中猶自轉個不停的色子。
正要揭蓋的侍者愣住了,他還沒經曆過這種情況,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那三個飛速旋轉的色子,眼睛一眨也不眨。
林原兩人麵色鐵青,還在做最後的掙紮,可圍繞色子的那股魂力大的驚人,完全不讓兩人的魂力接近。
“林原,不用再掙紮了,早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有問題了。”一個淡淡的聲音,像一頂洪鍾,轟擊在林原心頭。他抬頭向身旁看去,安平淡淡站著,麵無表情的俯視著他,剛剛的瘋狂之色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換了一個人。
林原呆了呆,手中的魂力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愣愣的說:“你說什麼?”
“從你當時在大街上認出了我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你的用心了。”安平嘴角翹起一絲淡淡的微笑,“雖然關於我的流言早已傳遍了萬霄城,可真正見過我的人屈指可數,而你居然能在大街上認出我,說明你早就對我進行了調查。”
“啊?安平你在說什麼啊?”胖子到現在仍然是一頭霧水。
安平看了林原一眼,見他沒有說話,又繼續說:“之後你帶我們來到了這裏,賭場。你聽說過有人會帶剛剛認識的朋友進賭場的麼?而之後看著賭場中想紗簾,隔間之類的保密措施,你應該也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你來這裏的事,而我們還不太熟,你卻帶我們來了,這就坐實了你一定有其他目的。”
“為了看看你到底打的什麼算盤,我便裝作不知道,甚至主動配合你。”安平一步踏上那麵精致的梨木桌,眼睛從所有人臉上掃去,“接著我向你借錢,你居然輕輕鬆鬆的拿出五十萬兩銀子,又再一次證實了你的不對。而這時對麵的對手居然敢公然用魂力來出千,這說明侍者其實也是被你們收買的,像這種用魂力出千的方法流金閣若是沒有辦法識破,那它也不可能成為賭界至尊。於是我明白,其實這裏所有人都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