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迷局待解(1 / 2)

徐小虎兩眼通紅,耷拉著腦袋走進房間,這裏除了二奶奶謝秀珠,哭聲數徐小虎最大聲。

李國樓緊盯著徐小虎兩隻手,想要看清徐小虎手指尖上是不是塗有辣椒?他的鼻息很靈,沒有聞到怪異的味道,看來人家清白做人,是他把徐小虎想得太壞。李國樓沒有發現徐小虎是裝出來的,男人能夠不停的抽泣,倒也有點娘娘腔。

三十歲不到的徐小虎,身形壯實,稍許有點矮,配上國字臉,給人以穩重老成的感覺。

徐小虎坐在椅子上,不動如山,這坐功就是修煉過的,眼觀鼻鼻觀心,讓人瞧著舒服。

但是李國樓感覺此人太假,假的連做出來的假,也讓人惡心。徐小虎去救主子魏文少,卻連一點血跡都沒有粘上,這怎麼可能呢?適才他舉著油燈進入南房,十分小心謹慎,也被血跡粘上了,而徐小虎救人會不粘上血跡,那就說明徐小虎沒有好生救過魏文少,走出的每一步都經過精心計算的。徐小虎想脫離幹係,卻自挖墳墓,讓李國樓看出他內心的恐懼和害怕。

此人若是清白的,那麼魏府就沒有嫌疑,殺人犯就是滿遊曆一個人。李國樓在想魏文少到底是什麼時候死的?這裏的人,哪幾個說了謊話?到底為什麼要說謊?殺人誰能得到好處,又有誰會從中失利?最後這一切是誰謀劃的?最大的受益人在哪裏?

艾海不由吐露心聲,說道:“徐副總管,先說說你和二奶奶之間的關係,給我從實招來。待會兒我們一起回衙門,你和謝秀珠之間的關係總會大白於天下。”

魏文少臉上肌肉抽動幾下,說道:“我就是一個正常男人的心裏,對美的事物,就是仰慕罷了。心裏有幻想,沒有實際動作,我們大家不是都一樣,內心的邪惡沒有暴露出來。艾捕頭,你年紀輕輕難道不會想入非非嗎?宮裏的大太監都有好幾個老婆呢。至於我和二奶奶之間的關係,你們要是想屈打成招,我也隻有認命了。”

艾海冷哼一聲,道:“徐小虎,我問了一句,你倒是說了一大堆。那好!我再問問你和小琴之間的關係,發展到哪一步了?你不要騙我們,大家心知肚明。”

徐小虎掃視房間裏的三人,正色道:“我徐小虎身正不怕影子歪,敢做敢當。做過承認也沒什麼,沒做過你們不能把髒水潑在我身上。”

李國樓插話道:“徐小虎,那你說說做過什麼?大話要站直了說,像你這樣先要看看我們臉色才說,是想看出我們知道些什麼是吧。我知道你是看臉色的高手,告訴我,你看出些什麼?”

徐小虎長歎一聲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誰叫我長得還行,但我也有自己的理想,想在珍寶軒有一番作為,男人就應該先事業,後立家。小李子你說說看,我說的對嗎?”

李國樓被徐小虎問得愣住了,沒有想到他的老底讓對方瞧出來,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第一次問案,便給嫌疑犯看出他的漏洞,這接下來的較量讓李國樓更要小心謹慎。

艾海不耐煩的說:“徐小虎,別岔開話題,你和小琴,到底發展到哪種程度,老實講來。”

徐小虎拍打胸脯,說道:“艾捕頭,真的沒有關係,我怎麼會看中小琴這種丫頭,小琴想找我,可我沒有理她。我剛升到這個位子,還想在老爺、大奶奶、二奶奶麵前好好表現。再說·······”

徐小虎欲言又止瞟一眼艾海,道:“我還想把雲香樓的楚湘雲給贖出來,這件事你們也可以掃聽一下,老爺、大奶奶為了這事還罵過我呢。”

艾海道:“哦!這麼說你為了這件事對老爺、大奶奶懷恨在心嘍。”

徐小虎急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老爺、大奶奶對我恩重如山,我豈能做豬狗不如的事。老爺死了,我很自責,是我沒有把府裏的規矩做好,隻想著玩樂。說到底是我害了老爺啊。”

徐小虎又嚎嚎大哭,沒有停下來的跡象,看來剛才喝了些水,眼眶裏又有水分流出來了。

艾海不削道:“徐小虎你別掉腰子了,要哭等二奶奶在時再哭,我們可不想見你哭個不停。再把你進入二奶奶房間看到的細節全部說一遍,不要隱瞞,更不要胡編亂造,更不要替某人打馬虎眼,要知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所有的假話,都會被揭穿的。”

徐小虎一時半會兒,沒有停止抽泣,好不容易恢複成穩重老成狀,緩緩開口道:“我真恨自己,心裏已經感覺不好,老天爺已經告訴我要有事發生,而我卻聽之任之,隻曉得玩樂。實話告訴你們,不知為什麼整個晚上我心神不寧,打牌老是出錯。但我就是犯擰了,越是輸錢越是想贏回來,最後的結局就是輸個底兒掉。我們打完牌早已過了半夜子時,我就回自己房間睡覺了,剛睡著迷迷糊糊之中聽見有人在叫殺人了。我嚇得一激靈,人一下子坐起,外衣也沒穿,套上一條褲子,就衝出房門。院子裏的情景,就是小六子衝出大門的時候。我最關心的是二奶奶的安慰,就直接衝進南房,看見裏麵的客廳還亮著燈,裏麵的臥室裏燈也亮著,我叫了一聲,‘二奶奶,你還好嗎?’卻沒有人理我,而臥室門口就倒著老爺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