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樓說道:“本官知道你們和白蓮教無關,抓你們進村公所,是為了另一件案子,想起自己幹的事來了嗎?”
五個嫌疑犯表情各異,金二子看得認真,也在猜度到底哪個是真正的人販子?
李國樓揚聲道:“都想不起來了嗎?那就讓本官提醒你們一下,一個月前做過什麼案子?”
黃大勝猛然醒悟,大叫道:“官爺,不管我的事,我隻是和小娘子說幾句瘋話。小姑娘,我可從來不敢招惹的,請官老爺明鑒。”說完黃大勝,像模像樣對著李國樓,“咚咚咚!”磕起響頭。
李國樓一揚手,說道:“哦!既然和你無關,黃大勝你回家吧。你給我記住,下次村裏有勞役的差事,本官要看見你搶著做,不然本官會來這裏帶你到一個你喜歡的地方去,那裏可以大聲叫叔叔。懂嗎?”
黃大勝跪在地上,鬧不明白,說道:“長官我懂了,好好做勞役。”又指著自己鼻子,說道:“長官,你真的放我回去。”
李國樓一揮手,道:“走吧!別和白蓮教扯到一塊去,否則你叔叔也救不了你。”
“哎”黃大勝一咕嚕爬起,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第一個洗脫嫌疑,看來嘴巴會說還是占大便宜的,急道:“謝謝您嘞,小人恭祝李長官,吉祥安康,步步高升。”說完又學著官員下跪,給李國樓請了一回安。
李國樓臉色看不出一絲變化,板著臉說道:“黃大勝,你再不走,本官要讓你吃牢飯了。”
“哎,我這就走!”黃大勝拔腿就跨出門檻,飛一樣跑回家裏,今天他是不敢露頭了。
金二子瞅著依然安坐的李國樓,鬧不明白唱的是哪出戲?他仔細傾聽另外四名嫌疑犯的訴說,到底哪裏和黃大勝不同,為什麼隻有黃大勝被放走了?
李國樓看向另外四位嫌疑犯,聽著他們賭咒發誓,就是不說話。
等四名嫌疑犯申辯完畢,李國樓歎道:“好!你們都是好老百姓,我知道了。你們也可以回家了。”
黃勇、馬力土、黃羽、陳老實大喜過望,也學著剛才黃大勝的樣子給李國樓請安磕頭。一起轉身跨出門檻,走入院子,還未走出的大院的門,身後李國樓大叫:“四位,等一等!”
等四位嫌疑犯呆站在院子裏,李國樓從屋子裏走了出來,說道:“本官差點忘了,本官想去你們家裏看看你們的地窖。一起走。”
黃勇、馬力土、黃羽、陳老實七嘴八舌回道,都說家裏沒有地窖。
李國樓冷笑道:“哦,你們誤會了,我對地窖沒有興趣,我是要看看黃茵茵現在過得好不好?”說完李國樓又道:“黃勇,你不是怪人嗎?今天怎麼話這麼多,為什麼不敢看著本官回話。”
金二子猛然醒悟,一把抓住黃勇的衣襟,喝道:“臭小子,還在院子養豬啊。你這個色魔,這次你完了。”
黃勇雙腿打顫,已經站不住了,一咬牙想奪路往院子外麵逃,還沒有跑到門口,身後一隻軍靴踢在他的屁股上,黃勇一個狗吃屎摔倒在地上。
李國樓大聲喝彩道:“黃保正威武!”
四周一片喝彩聲,黃田氏從一間房間裏衝了出來,對著黃勇又打又罵,已經變得瘋狂。
黃覺悟已經變成好人,好言安撫黃田氏。順手一腳踢在黃勇的襠部,但聽一聲慘叫,黃勇捂著襠部,看來下麵的家夥已經被踢碎了。
李國樓看著黃覺悟的那張大手搭在黃田氏背上,不肯離去,不由心裏歎息,看來下輩子黃田氏要跟黃覺悟過日子了。
李國樓問道:“黃勇,錦繡玉還活著嗎?”
黃勇躺在地上,哈哈獰笑道:“你做夢去吧。老子玩膩了,把她當做飼料喂豬了。”
李國樓還在難過,身旁金二子再也忍不住了,飛起一腳再次踩踏黃勇的襠部。又是一聲慘叫,立刻沒有回聲,黃勇被金二子一腳踢的昏死過去。
李國樓急忙蹲在地上,一搭黃勇脈搏,怒道:“金二子,看你做的好事,這下完了,黃勇被你踢死了,我還有好多話問黃勇呢。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顧村的奸殺案很有可能就是他幹的,你說讓我怎麼辦!”
金二子扼腕歎息,道:“李隊副,我不知到出手會這麼重,報告是你寫的,婉轉一點不就得了。犯人連錦繡玉的事也已經承認了,最多我不要功勞了。”
李國樓勃然大怒,道:“回去你給我守夜去,老子不要你了!”
金二子知道李國樓正在火頭上,急忙低頭道:“是是是,李隊副,是我給丙小隊丟臉了,我去守夜。”
黃考好急忙打圓場,說道:“兩位捕頭,奇功一件,先去救人要緊,今天別走了,我們一起喝酒。”
李國樓一聽,急忙掏出懷表一看時間,才上午十點半,時間還來得及,急忙說道:“這個真的不行,我的幹兒子、幹女兒認親酒宴,我這個幹爹,哪能不在的道理。找到黃茵茵,我就要走了,功勞大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