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壽陸和大掌櫃阿裏那笑容滿麵的走出萬家票號,去迎接大清帝國傳奇大商人胡雪岩。輕鬆的步伐談笑風生,胡雪岩親自締造的《胡慶餘堂》的牌匾即將掛在京師的街頭巷尾,這一切發生之時李國樓坐在馬車上和締造者胡雪岩擦肩而過。
李國樓向兩位奶奶坦白了他和謝芸芳之間的事,被人甩了就甩了,他早就做好再次被女人甩了的準備。
李國樓原本準備好被兩位奶奶取笑,沒想到謝秀珠,說道:“小樓,今天我終於相信你了,你一定能事業成功。你就是活著的勾踐,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人,小日本的鞠躬禮你也來啊。從頭至尾還給那個小賤人看一張哀怨的臉,你還想要小賤人替你吹耳邊風啊。人家萬大戶比你矮這麼多,你就要矮成他那樣才會走路嗎?”
耶利亞·伍德咯咯咯笑個不停,李國樓說道:“二奶奶,見一葉而知大樹,你現在知道我在刑部陪長官玩樂有多辛苦了嗎?我和三品官差多少級別,人家現在當我知心朋友,連兒子也要托付給我,我容易嘛我。”
耶利亞道:“麥克不錯,可以和情敵做朋友,我還想見識一下大清帝國最有錢的人請我吃什麼呢?到底會有什麼山珍海味呢?”
李國樓道:“親愛的耶利亞,去了你會大失所望的,像萬壽陸這種大商人,平時要以身作則,在京師裏不會大手大腳的。他們這種人吃的隻是氣氛,有多少個有錢人撐場麵,讓人耳目一亮,感覺混進他們的圈子裏了。奢侈的生活還是昨天那幾個假洋鬼子會享受,他們為了麵子給鞋童的小費就是一張銀票。”
耶利亞斜著頭看向李國樓,問道:“麥克,那你屬於哪種人呢?”
李國樓笑道:“親愛的耶利亞,我是被英國流氓同化的人,你說我是屬於哪種人呢?”
耶利亞不滿道:“哼,以後我要把你塑造成高尚的法蘭西人。”
謝秀珠瞥眼道:“耶利亞,我看你高尚不到哪裏去?連最基本的施舍窮人也不肯做,哪來的高尚情操?”
耶利亞指手畫腳的說:“二奶奶,那幾個乞丐,惡心死了,我全身汗毛都嚇得豎起來了,哪敢停下來給錢呢。你們不是給了嗎?我們不是一家人嘛。”
李國樓道:“那些乞丐身上的汙泥都是故意塗上去的,但這是為了討生活,和我卑躬屈膝是一個道理。我每次看見乞丐,我就會對自己說,不低頭就會像他們一樣做最卑賤的事,人的頭早晚要低下去,所以我不感覺自己現在所作所為丟臉,我所做的事都是值得的。你們沒看見嗎?萬大戶請我吃飯了,就是因為我賤,他可以拿我來取笑,但是我骨子裏真的賤嗎?”
“勾踐怎麼會賤呢?小樓,我愛你,你是大英雄。”謝秀珠抱著李國樓啃了好幾下。
“是啊!麥克,你隻用了一番表白,人家票號董事長就肯給你站台,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公關經理,這不是賤,是推銷自己的一種手段,西方人叫做黑厚學。”耶利亞給了李國樓級高的評價,也在另一邊啃了李國樓幾口。
“知我者兩位奶奶也!我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伺候兩位奶奶。”李國樓發誓道。
“是三位哦!”謝秀珠回道。
李國樓色咪咪的說:“親愛的耶利亞,你肯嗎?”
耶利亞嬌聲道:“我隻當享受異於風情,以後寫成回憶錄。”
“我不幹!”李國樓生氣道。
耶利亞歎道:“麥克,你這個人口是心非,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
李國樓猶猶豫豫,問道:“二奶奶,你說做西門慶好嗎?”
謝秀珠點頭道:“好!有什麼不好名垂千古,天底下能有幾個人做到,比皇帝還有名,潘金蓮就是千古絕唱啊。我從小就崇拜他們倆。”
李國樓道:“二奶奶,你是我見過最誠實的歌姬。那些文人不停的批判金瓶梅,那就別看呀,忘記了不就得了。文人不停的拿出來看還要罵娘,批判主義批得再厲害,也改變不了那些批判者是偷窺狂的本性。”
謝秀珠拱手道:“小樓,你說的太好了,我回去就把這些話批注在金瓶梅旁邊,是應該為金瓶梅平反,後人會為你喝彩的。”
李國樓急道:“啊,二奶奶你也要寫回憶錄啊。這個萬萬不行,你寫的是漢語和耶利亞寫的截然不同,打死我也不同意。”
謝秀珠和耶利亞齊聲道:“你會同意的,西門大官人!”
馬車上三個人又開始玩接龍遊戲,李國樓忙碌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