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今天是京師的節日,看死人頭能激發出人無窮的雄性力量,吼叫的人不計其數,好似他們就是衝殺在戰場的勇士。
一名衣著華麗的富人,突然大叫:“抓小偷啊!我的皮夾子被熱偷了!”
一名矮小的人在人群裏竄來竄去,靈活飛快的奔跑,一看就不是好人。
李國樓想都沒有想,甩掉楚香玉的手拔腿就去追趕矮個子的小偷,一個人在前麵跑,另一個在後麵追,有人被撞倒,有人被推開,有人在罵娘,兩人在大街上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練過功夫的楚香玉,甩動兩隻大腳丫,也在後麵追趕李國樓,想要幫上忙,那名失主已經被甩在最後,四個人在大街上奔跑不止,路人駐足看向他們。
李國樓緊追不放,大叫道:“站住!我是捕快,再跑開槍了!”
小偷理都沒有理,我行我素拚命的向人少的街道跑,就想甩掉死纏爛打的捕快。
李國樓看見小偷跑進死胡同,大喜過望,叫道:“臭小子,看你往哪裏逃,抓住你非打死你不可。”
但見那名小偷,空手攀爬高牆,一丈多高的紅牆,就這麼爬上去了,站在高牆頂上,尖聲道:“捕快,趕明再長高點。哈哈哈哈!”笑聲之中,小偷跳進高牆裏麵,不見蹤影。
李國樓仰頭看向高牆,他跳起來也碰不到牆頂,無論如何也抓不到小偷了,讚歎道:“原來世上,真有壁虎功啊。”
楚香玉和失主前後趕來,隻看見李國樓一個人,無奈的攤開雙手,小偷還是逃掉了。
失主埋怨了一番,也無奈的離開,對著李國樓隻有無語的搖頭歎息,心裏埋怨李國樓沒有盡到捕快的職責。
李國樓感覺輸掉了一場較量,不由懊惱道:“點兒背啊!小偷還是練家子,我認栽!”
楚香玉豐胸亂顫,心平氣和以後,開口道:“小樓哥,你別急,我知道這個小偷,他在天橋很有名的,人稱‘燕子張’,聽說是個逃兵。喜歡劫富濟貧,老百姓都傳誦他的事跡。”
“呸!”李國樓向地上吐口唾沫,怒叱道:“老百姓最好糊弄,靠偷竊來劫富濟貧,能成事嗎?那是燕子張故意往自己臉上貼金,小偷也會收買人心,這種人也太便宜人了。”
“哼!小樓哥,隻許你收買真理報的記者,不許我們老百姓有自己的英雄嗎?”楚香玉生氣的轉身不睬李國樓,她知道李國樓最喜歡看她生氣的樣子。
李國樓眼珠一轉,計上心頭,嘻笑道:“小香玉,我知道你一定知道燕子張老底,告訴我好嗎?”
楚香玉再次扭頭,怒道:“不行!燕子張是我們天橋說書人的驕傲,我怎麼能做這種卑鄙無恥的事呢。”
“哦!小香玉,你做人有原則,做哥哥的喜歡你這種性格。走!我們去吃飯。你想吃什麼呢?”李國樓牽著楚香玉手,關懷起楚香玉的飲食喜好。他料定不出三個回合,楚香玉就會把老百姓心目中的英雄人物出賣,沒有哪個女人能夠抵擋他的攻勢,更何況他還有床上的必殺招。
酒樓包房裏,兩杯酒下肚,楚香玉嬌聲道:“好吧好吧,告訴你吧!看在你肯陪我的份上。燕子張不是丐幫的人,他是獨行盜,你自己回刑部查閱他的案底。沒有人能抓得住他,燕子張喜歡盜竊有錢人的財物,像你今兒碰巧遇見失主,一般這種失主連報案都懶得報,有的人被偷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天橋的老百姓都頌揚他的本事,都說燕子張能夠騰雲駕霧,在京師沒有人能夠抓得住他。”
李國樓聽了憋氣,他可是刑部力捧的“神捕”,抓不住一個偷兒,豈不是丟份,今天他把燕子張逼進死胡同,還是讓燕子張逃了,這個偷兒是快難啃的骨頭。
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李國樓下定決心,要為京師除去一害,灑然而笑道:“小香玉,你門檻最精了,告訴我燕子張老巢在哪裏?”說話間又替楚香玉斟酒,想要女人保守秘密,這是天方夜譚,立國樓善於察言觀色,料定楚香玉知道燕子張的事情比說的要多。
“這個我哪知道啊!燕子張狡兔三窟,又沒帶我去玩過!”楚香玉白眼李國樓,她也隻是聽傳聞知道一些燕子張的消息。
“小香玉,告訴我好處少不了你。想要瞞我的下場很可悲,我們還沒有結婚啊。”李國樓威脅加利誘,看透了楚香玉內心很邪惡。
“哼!壞蛋壞蛋壞蛋!把我晾在家裏,也不想到問寒問暖,我才過門呀。”楚香玉極為不滿她在家的地位,連小日本女人真由子也比她得寵。
李國樓愁眉緊鎖,長歎一聲道:“小香玉,你知道我的情況,自己要和我好的呀。我現在分身乏術,每天要說多少甜言蜜語的話,我自己也數不清了。人家每天在為國為民做貢獻,我卻在你們身上花費時間,再這樣下去我要變成羅裙底下的風流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