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蛋!”三月紅見李爺不吃她一口,轉變神態由剛才的欲拒還迎變為主動進攻,隨口親了李國樓臉蛋一口,把剛塗上去的口紅,印在李國樓臉上。
“嗤嗤嗤!”三月紅瞅著無所適從的李國樓,嬌笑連連,湊上去替李國樓擦拭臉上的口紅。
嬌軀離李國樓更近了,香氣撲鼻襲來,李國樓勾住三月紅親吻一口粉臉,喝花酒就要有喝花酒的樣子,哪有一本正經來到妓院和妓女談話的人。
“嚶······”三月紅順勢在李國樓懷裏撒嬌,每天的必修課就有這一招。打情罵俏之中,等待酒宴擺上。
“李爺,哪裏人啊?”三月紅開始搭脈,公式化的問題能把客人老底翻出來。
李國樓一摸額頭,不接三月紅的茬,莞爾而笑道:“三月紅,聽說你在怡香閣很紅,給小爺唱一首曲吧。”說完李國樓掏出一張十兩的銀票,放在圓桌上麵。
這是萬家票號的銀票,三月紅見識多了,她拿在手裏捏一捏,對著亮光看了幾眼,嫣然而笑道:“李爺,真是大方謝謝你了。不過奴奴酒還沒有喝一口,叫奴奴怎麼唱得動呢。奴奴叫幾位姐姐來彈琴吹簫好嗎?”
話裏的另一種含義就是鶯歌燕舞,那就不是五兩銀子的台麵,搞大一點才是姐妹們喜歡的李爺。
“哦······算了吧,我喜歡一對一交流。”李國樓看著隻有六個冷盤的圓桌,明白過來,妓女也是人,一頓不吃餓得慌。但沒有入套,沒有把歡樂的氣氛蔓延。
“李爺,第一次來吧,手怎麼這麼冷,奴奴替你暖和暖和。”三月紅關愛有加,煥發出母愛,芊芊玉手握住李國樓的手,好似兩情相悅至死不渝。
李國樓扭捏的抽離右手,拿起筷子吃起鹽酥花生米,隨口道:“嗯,不錯嘛,剛炒出來的,還是熱的,三月紅,你嚐嚐看。”
“啊!”三月紅小嘴張開,猶如雛鳥待哺。李國樓筷子上一顆花生米落到“雛鳥”三月紅小嘴裏。
“奴奴還要嘛。”三月紅開始發功,一頓花酒變成真刀實槍才能撈足銀子,索取銀票是她每天的任務,她也想從良,但要撈足養老的銀子,妓女紅不了幾年,大浪淘沙新人輩出。她已經感到好日子來日無多,好多豪客來怡香閣也不上她的床。
李國樓在觀察三月紅,是個見錢眼開的妓女,還是有情有義,賣身不出賣人格的妓女?
李國樓含笑道:“三月紅,老相好還來看你嗎?”
“李爺,你是官差吧。我聽說有個官差的模樣和你一模一樣,名叫假洋鬼子,就是你吧。”三月紅和多少男人打過交道,從骨子裏能看穿一個人的本質,李國樓在敷衍她,已經被她看穿。
“我不認識什麼假洋鬼子。”李國樓微眯眼睛,端起茶杯穩穩不動,他是一名久經考驗的大清帝國九品官,經的起女人在床的誘惑,哪會被一位妓女的一句話嚇倒。
“壞蛋,你的打扮不就是假洋鬼子,騙雛啊。”三月紅不依不饒,輕嗔薄怒,軟玉又到李國樓懷裏,輕紗露出肉色,豐胸擠在李國樓身上,大凶器在身,哪有不用的道理。
李國樓一摸鼻子,燦爛一笑道:“三月紅,我這樣就算假洋鬼子啊。我可是有顆大清心,忠君愛國絕對不出賣祖國。”
“瞧你的口氣就是官差,奴奴要是看錯了,今晚免費陪你玩。”三月紅黏在李國樓身上,嬌羞羞瞅著年輕英俊的李國樓。吃上嫩草更加能夠煥發母愛,難得客人不動手,她倒是對李國樓動手動腳。
李國樓看著門口,有了想逃跑的念頭,花了這麼多銀子來見三月紅,卻連一個妓女也搞不定,沒有問出有價值的情報,反而被妓女看穿老底。和女人打交道難道隻能用美男計這一招嗎?豈不是丟份,京師聞名遐邇的神捕,絕對不做這種出賣人格的事,三月紅的事情還是交給手下人來解決。
李國樓急忙說道:“三月紅,我下午還有事,以後來捧你場,今兒隻是喝酒哦。”
“哼!”三月紅捶打李國樓的胸口,惱怒到手的肥肉要走。算計待會兒把小白臉灌醉,這種來到妓院還想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她見識多了,到頭來都被她打敗,被她死死壓死在大花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