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回來了!”門衛小老頭老酒吆喝一聲,他過去的牢卒,位子給兒子繼承後閑賦在家,如今做了李國樓府裏的看門人,重新獲得崗位。
陳香芳問道:“老酒,府裏來過人嗎?”
“嘿嘿,來了兩個自稱老爺的街坊,說是老爺的頭過去都是他剃的,想在東來將巷開一家分店,我通稟二奶奶了。”老酒眉花眼笑的說,拿到好處當然跑得快,一毛不拔的人,隻當沒來過。
“哦······我想起來了,王胖子,過去浪費我時間,讓他剃頭我要睡一覺。”李國樓不由自主的笑起來,過去整天無所事事,有充裕的時間耗費在臉麵上。
陳香芳勾著李國樓臂膀,沒有心思笑,想要做大事還要博得好名聲,就要做“及時雨宋江”。看上去風光的背後,隱藏無數煩心事,這種花錢耗費精力不討好的事層出不窮。
行走在甬道上,陳香芳問道:“小樓,我們結婚的宅子,門房間夠大嗎??”
李國樓笑道:“放心吧大奶奶,十幾個人總是能呆的,是你說要做大姐頭的,以後府裏來客人你接待。”
“小樓,你笑什麼!我覺得一點不好笑,幫了這個不幫那個,也要得罪人,慈善堂還沒開,這種人倒先要我們施舍。”陳香芳想到出去的是銀子,賺回來隻有幾句感恩的話,感覺虧大了。
李國樓告誡道:“小芳,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們在京師,隻有走民間路線,我不姓愛新覺羅,你明白嗎?”
“明白大官人,由我們女人替你出頭,哪天太後娘娘抄你家,也抄不出什麼?你就一門心思做清官吧。”陳香芳看穿李國樓險惡的用心,想做官還留後路,骨子裏就是不相信大清帝國千秋萬代的人。
身後內宅的拱門“哐嘡!”一聲關閉,這裏李國樓就是皇帝,一群愛妃相擁在他周圍。
客廳裏的奶奶們一看見李國樓回來,撲克牌一扔,嘰嘰喳喳說開了。表麵上風平浪靜的客廳裏,隱藏著無數陰謀,這裏是李國樓另外一個戰場,每天他要和這些想吸他骨髓的女人勾心鬥角,顛鸞倒鳳,笑鬧聲從內宅裏傳出,李國樓看著一張張塗脂抹粉的臉龐,內心卻有股悲催,“肥豬滿圈”的日子不會太久遠。
早晨吃完早餐,李國樓說道:“今天我早上到民團總部打靶子去,誰想去報名啊。”
甄玉環狐疑道:“麥克,你不去上班了嗎?”
“今天不去了,早上打靶子,下午鍛煉身體。”李國樓揚聲道。
“目的何在?”甄玉環不等其他人表態,不依不饒打破砂鍋問到底。
“嘿嘿嘿!臨時抱佛腳,練練槍法,我要出城剿匪。”李國樓知道隱瞞不了,嬉皮笑臉的吐露出目的。
“小樓!不許你瞎搞。”
“麥克!我肚子裏孩子還沒有出生呢!你想讓他做孤兒嗎?”
“小樓哥,別出城去剿匪多危險啊。”
嬌叱聲如影隨形,鶯鶯燕燕訓斥起李國樓,恨不得打一頓不聽話的李國樓。
“嘿嘿嘿!你們放心吧,這次我陪在包大人身邊,哪會身犯險地,我練槍隻是以防萬一。”李國樓賭咒發誓,拍著胸脯向奶奶們保證。
要想從李國樓臉上尋找出蛛絲馬跡甚是困難,疑點頗多的情況之下,陳香芳說道:“小樓,別說話不算話,我會掃聽得到的。現在你的命金貴著呢,別做無謂的犧牲。”
“哎!我知道的呀,你們怕什麼!衝鋒陷陣的人,都是一根筋,我什麼時候做過傻事。”李國樓腦海裏,全部是熱血衝動的畫麵,兩杆左輪手槍在手,手癢癢的不行了。
射擊是一樁好玩的事,打靶子、打酒瓶,還能射幾隻雞。陳香芳第一個報名參加,其他幾位奶奶踴躍報名,對工作三天打魚二天曬網的甄玉環又準備不去上班了,落到最後大肚子的兩位奶奶也要去一顯身手,府裏隻剩下吳佩佩一個人看家。
李國樓一如既往,抱著吳佩佩哄大女人,肉麻的話在吳佩佩耳邊說了幾句,“佩佩姐,好處會給你的,要做乖寶寶。”
吳佩佩嬌聲道:“麥克,我還能生養,你要努力加油啊!我看好你。”說完吳佩佩一雙鳳眼看向耶利亞豐腴的體態,大家都是三十出頭的人,尚有機會搏一次,豈能放過大好時機。
“嗯,我知道了,晚上滿足你。”李國樓看向家裏的幾位奶奶,還沒有結婚就爭著大肚子,後麵幾位奶奶,看來要帶著孩子結婚了。
“哼!”吳佩佩嬌聲捶打李國樓,心裏麻癢難耐,她原本在家也不能出門,對於現在這種情況隻是撒嬌讓李國樓哄哄她,沒有真的不開心,一會兒工夫就讓李國樓過關了。
李國樓一行八人正好兩輛馬車,直奔東廠胡同民團總部,馬車旁邊還有四名騎馬的家丁護衛,四名年輕的家丁身穿錦衣華服,光鮮亮麗的打扮,高傲的坐在馬上耀威揚武,浩浩蕩蕩陣勢,讓路人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