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鳴時分,八裏莊南麵的大道上三輛馬夫行駛,“架!”馬夫打扮的王五驅趕馱馬。村外二裏之地是一座土地廟,裏麵有數名白蓮教徒。這是白蓮教在八裏莊外最後一座據點,沿途白蓮教其他秘密據點都被官兵拔除了。
農家養狗看家護院,想要偷襲沒有把握,很有可能被敵人發現,敲鑼提醒莊裏的叛匪。王五手下都是江湖高手,單打獨鬥不懼任何人。 王五的師兄弟吳金水、袁永兵、張成思打扮成夥計模樣,走在馬車旁邊。犬吠從廟牆裏傳出,一隻大黃狗盡心盡責的守衛地盤。
“站住!”兩名農夫打扮的人走出土地廟,讓由遠而近的三輛馬車停下來。
“小哥!我們是給周老爺送貨來的,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老吳呀。”大師兄吳金水高聲笑著快步靠近向兩名叛匪。
“老吳,哪個老吳?”一名原本八裏莊的村民腦海裏,閃現出無數人的畫麵,就是沒有老吳這個人。
“哈哈哈哈!”吳金水好似遇見老朋友,老遠就張開雙臂要擁抱對方,笑嗬嗬說道:“老吳呀,大胡子老吳像阿凡提一樣可愛忘記了嗎?”
兩名叛匪撓著頭,看向大胡子吳金水,看似老幼無害的大伯伯向土地廟獨行。
吳金水屬於人見人愛的大胡子伯伯,看似畫上的阿凡提。連那隻大黃狗也沒有看出吳金水身上散發著殺氣,搖晃著尾巴跟隨主人走出了土地廟。
雙方越來越近,距離一線之隔,吳金水藝高人膽大,一人對付兩人,兩隻大手勾住兩名叛匪的肩膀。手上有千斤之力,雙臂一使勁,兩名叛匪不由自主的腳下踉蹌,靠攏在一起,合二為一“砰!”的一聲,兩名叛匪就像兩隻沙袋撞在一起,骨骼斷裂之聲響起。
說時遲那時快,吳金水飛起一腳,大黃狗被飛踹向半空之中,發出怪異的嘶叫。吳金水心裏竊喜,還沒有露出笑容,土地廟裏鑼聲大噪,一名隱藏在旗杆上方枓樓裏的叛匪發出了敵襲的警報。
王五大怒站在馬車上,抬起沙斯波式擊針槍後膛槍對著半空之中的枓樓開槍。“砰砰砰砰!”車廂裏隱藏的四名官兵從車廂裏伸出槍口,對著枓樓一起開槍,枓樓是木製結構,但見半空之中木削飛舞,子彈把木板打穿,躲藏在枓樓的敵人暗樁悄無聲息的死去,鮮血從旗杆上方滴落。
吳金水招手示意,喝道:“大清勇士給我搜!”說話間吳金水赤手空拳踏入土地廟,他有一身硬功夫,不屑於使用槍械,直到如今依然相信大刀長槍可以平天下,屬於冥頑不靈的人。
遠處樹林的馬隊快速前進,兩旁的莊稼地裏也冒出一個個手持長槍的官兵,三五成群的向八裏莊壓近,民團隊員吃虧點,有的人扛著竹梯子,有的人手裏隻有大刀長槍。莊裏麵傳來鑼鼓聲,被敵人發覺了,每個人流露出毅然決絕的表情,抬著頭看向高牆上有無敵人露頭?
兩輛馬車上的偽裝卸除,露出兩門鐵炮,就要靠這兩門鐵炮轟開八裏莊的大門。武可凡策馬揚鞭,揮動皮鞭,怒喝道:“大清勇士們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為了包青天,前進!”
“為了包青天,前進!”衝鋒陷陣的大清官兵,踏著有力的步伐,高舉著長槍,隨時準備獻出自己的生命。這支隊伍嚴格執行軍隊模式,民團在前開道,正規軍在後壓陣,武可凡懂得哪種人死了,長官包青天不心疼。
宿醉未醒的叛匪大都聚集在周家大院,聽見敵襲的警報,亂成一鍋粥。
“怎麼回事啊?”“哪來的槍聲?”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有的人依然呼呼大睡。
“不好了!官兵大部隊來了!”一名看護八裏莊南麵大門的高個守衛提著長槍,氣喘籲籲的跑進周家大院,大嗓門把尚在溫柔鄉裏的人吵醒。
“有多少人?”苗橋威衣著不整,從南麵的正房跑出來,隨身兩名護衛倒是穿戴整齊,手裏拿著長槍,這些土槍都是從地主老財家裏搜出來的,如今看上去像模像樣。
高個守衛驚魂不定的說:“幾百人,農田裏都是官兵,像螞蟻一樣數不清。”
四周的人驚慌吃錯,像無頭的蒼蠅嗡嗡亂叫,聽不清在說些什麼。
“全部不要慌張!”苗橋威大聲喝道:“第二大隊,跟我上南麵去。”
“是!”石峰惱怒的喝道:“長槍隊跟我來!”
三十多名叛匪手持土槍,還有七十多名手持紅纓槍的人,跟隨在石峰身後,疾如一陣風,向槍聲響起的村南麵行進。
火影花丹丹穿戴整齊從正房裏出來了,昨晚與兄弟們同樂,沒有想到今天大清早就遇見官兵突襲了。他心裏第一個想到是誰出賣他們一彪人馬?同門師妹平安這個小尼姑,看似世外高人與世無爭,出家人慈悲為懷樣悲天憫人狀,萬沒想到她是官兵的內應。火影後悔莫及,悔不該放走平安等人。如今說什麼也晚了,隻能突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