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的密室裏,牆壁上懸掛著幾盞油燈,昏暗的長廊裏是一間間鐵欄相隔的牢籠,裏麵是一個個驚恐不安的年輕女子,她們聽見外麵的槍聲,盼望的官兵終於來解救她們了。
原本還有雜念的官兵,聽見牢籠裏女子的哭訴聲,心裏再也沒有癡心妄想,他們代表的是正義,是來解救婦女同胞的。
高耀烏雲大聲道:“婦女同胞們,你們別怕!我們是大清官兵,是刑部李國樓的隊伍,專門從京師來救你們的,你們解放了!”說話間高耀烏雲不用鑰匙,使出她看家的本領,用一根發夾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座牢籠的鐵索給打開了。
“哇哇哇哇!”牢籠裏的婦女同胞一個個撲進官兵的懷裏,傾訴她們對官兵的思念。
官兵們都變成高尚的人,安慰著哭訴的婦女同胞,感慨著命運的多舛,嘴上安慰的婦女同胞,把一個個婦女同胞帶出了地下室。
最後從地下室裏一共帶出四十八名婦女同胞,詢問下來都是被先天道的門徒劫掠來的人,有的婦女的家屬成員也遭受到滅頂之災,已經家破人亡。“搖頭獅子”阿普薩是土匪頭目,偽裝成先天道信徒在這裏隱藏起來,做出喪盡天良的事。
庭院裏四十八名婦女同胞,抱在一起嚎嚎大哭,接下來九名被拴成蚱螞的先天道教徒,被這群瘋婆子拳打腳踢,連牙齒也用上了。
撕咬之中一名先天道教徒在慘叫中,一隻耳朵被一名婦女給咬掉了。另一名先天道教徒更為可怕,連鼻子也沒能保住,血淋淋的場景輪番上演,就像先天道教徒搞聚會時那樣痛快淋漓。人有了仇恨,就會盡情發泄,場麵失去控製,走向暴力血腥的一幕。
孫月淬不及防,原本隻想讓四十八名婦女同胞發泄一番憤怒,可一不小心鬧出人命來了。急忙高聲叫道:“婦女同胞們別亂來呀,我們還要開批鬥大會呢。快停下!快停下!我求求你們了!”說話間孫月上前阻攔那些瘋癲的婦女同胞們,大呼小叫道:“你們看什麼熱鬧,還不給我拉開來,出了事情,大家都沒好果子吃。”
見識過死亡的官兵,哪會把這些先天道教徒的生死放在心上?磨磨蹭蹭上前勸架,把九名傷痕累累的先天道教徒從死亡邊緣拉回來了。
一名先天道教徒死裏逃生,哭喪著臉,哭訴道:“大姐,你們看看清楚,我是做雜事的小廝,不認識你們呀!我冤枉呀!”
孫月看著這名先天道教徒,一場亂戰總有無辜者被牽扯進去,順勢踢一腳,怒喝道:“冤枉個屁!給本官老實點,待會兒自有人來給你們甄別,現在給我站好了!”他也滿肚子委屈,無緣無故給李國樓又踢又罵,還被打了兩隻耳光,這股無名心火,還不知道找誰去發泄?
高耀烏雲走出地下室,來到庭院裏,指著幾名俘虜,怒喝道:“你們給我老實說,那些被你們殺死的人埋在哪裏了?”
幾名俘虜你看我我看你,已經被打得這麼淒慘,再多嘴不是要到鬼門關走一遭嘛。
“啪!” 高耀烏雲甩動手裏的鞭子,嚇唬幾名俘虜,喝道:“快點說,老娘沒有閑工夫,大清酷刑老娘都會使。”
一名大塊頭俘虜低頭哈腰,說道:“我知道在哪裏?請長官看在我認罪態度最好的份上,罪減一等。好嗎?”
高耀烏雲看著這名鼻青臉腫的大塊頭,大言不慚的誇下海口:“饒你不死,以後跟著我混!”
“哎!”大塊頭俘虜好似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也不管是不是“老娘”欺騙他?趕緊說道:“我知道在哪裏,官爺,我帶你們去。”
其他幾名俘虜悔之晚矣,叫嚷賭咒也沒有人理睬,全部被押往大殿,一路上還被民團隊員拳打腳踢,順便還被槍托砸了幾下。
在大塊頭俘虜的帶領下,一座枯井上的巨石搬開,裏麵都是一具具殘骸,民團隊員從枯井裏搬運出屍體的殘骸,殘忍的場麵讓人不忍目睹。
看見這一幕謝麗雅、吳佩佩、白蓮不敢再看下去,掩麵啜泣而走。後麵看熱鬧的人也拔腿而走,沒有幾個人願意呆在臭氣熏熏的庭院裏看一具具骸骨。
高耀烏雲指著地上一具具殘骸,白眼道:“孫月,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要不要放過先天道的人啊?”
孫月撫摸著紅腫的臉頰,怒罵道:“驢球子,我姥姥的!‘搖頭獅子’殺了這麼多人,我要活剝他的皮。這裏怨氣這麼重,以後要鬧鬼啊。”
“哎,水陸道場至少要做三十天,否則賤賣也沒有人要啊。”高耀烏雲雖然藝高人膽大,但打心眼裏想拔腿離開這塊鬼地方。陰深深的庭院冷風吹拂,就像有冤魂在耳邊向她傾訴冤屈。
孫月拔腿開溜,揚聲道:“高耀捕頭,這裏交給你了,我去向李隊長彙報。”說完孫月不等高耀烏雲回應,轉身離開堆積屍骸的庭院。
“呸!驢球子!”高耀烏雲對著孫月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官大一級壓死人,做事搶在前麵,鬧到最後苦逼差事也讓她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