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軍兵不血刃的進駐躍然村,就在日軍的眼皮子底下活動,由於卑東族人掩護,使得日軍沒有發現這支隊伍。阿裏郎膽略過人,竟敢偷襲望躍鄉的日軍。憑借著夜色掩護,八營四哨的一百多名官兵以急行軍的速度,向望躍鄉前進。
八營四哨兵分兩路,“寨長”躍旺親自帶隊,帶領一支運輸隊,趕著四輛牛車,以及一群挑擔的村民,共計六十多人。
閆斌帶領一隊新武軍偽裝成村民,準備在日軍眼皮子底下,來個突然襲擊。
另一半人是躍然村村民,三十多名卑東族人自願打仗,扛著日軍送給卑東族人的武器,反戈一擊。
清晨,天空升起一輪紅日,霞光穿透雲層,照耀屏東平原,綠枝翠葉,鑽石晶玉般綴滿大地視野,躍旺帶著運輸隊來到望躍鄉村北口。
一座木橋是進入望躍鄉的必經之路,靜謐中一棵棵大樹,在風中搖曳,鬼魅的樹影朦朦朧朧。
在神秘的原野上,閆斌跳下牛車,凝視那座木橋,打量著日軍的工事。木橋兩邊推著層層壘起的草包,組成簡易的工事,百步之外有兩名身穿黃色軍服,頭戴遮耳冒,肩章為紅色的日本崗哨在走動,這是日軍步兵的標誌。
閆斌拉著韁繩,驅趕著牛車,慢悠悠的往村口前行,臉上流露出燦爛的微笑,兩名日本哨兵,已在他的攻擊範圍之內,在他眼裏中,兩名日本兵已經是兩具死屍。
十幾名扛著槍的望躍村村民,鬆鬆垮垮的扛著槍,兩個村的村民已經在攀談,有村民在與躍旺說話。閆斌雖然聽不懂卑東族人在說些什麼?但從氣氛來看,兩個村的村民相談甚歡,兩名日本兵沒有拉動槍栓。經過一個多月的炮火洗禮,閆斌早已處變不驚,懷裏揣著左輪手槍,兩顆手榴彈,隻要讓他走入五十步之內,撂倒一溜子敵人。
閆斌見識過日軍的勇猛,但新武軍不懼任何對手,在平原作戰,與日軍作戰,新武軍連戰連捷,已經消滅五百多名日軍。最危險得時候,兩哨新武軍被日軍包圍,但最後打得兩敗俱傷,一百多名新武軍成功突圍,直到此時,尚未有一支成建製的新武軍被日軍圍殲。
此時,清軍在十幾年內戰的洗禮之下,悍不畏死,步兵無懼任何對手。馮子才、劉永福在安南打敗法軍,一洗前恥,國人為之一振。
日軍是靠打內戰練兵,鎮壓國內的農民起義練出一支精兵,日軍已有一百多年沒有和外國軍隊打過仗,通過兩相比較,西方列強眼中清軍的戰鬥力高過日軍。
事實同樣如此,自從李國樓率領新武軍來到台灣,積小勝為大勝,清軍士氣高昂。在保家衛國的感召之下,劉明燈、劉銘傳練出的新兵,就像老兵一樣,衝殺在第一線。
閆斌的小隊中,有一半是台灣土著民,長得頗似卑東族人,在日軍眼皮子底下不慌不忙,挑著擔子靠近木橋。
一名守衛問道:“躍旺寨長,你怎麼大清早就來了,騰衝寨長還未起床呢。”
躍旺笑眯眯的看著兩名日本兵,歎道:“沒辦法啊!我答應了龜田少佐,所以大清早就出門了。”
守衛們看一眼行進中的挑擔村民,一看都眼熟,鄉裏鄉親的。另一名守衛毫不懷疑的說道:“小汪,讓躍旺寨長進村,我去叫騰衝寨長。”說完這名守衛興衝衝的轉身回村,讓他逃過一劫。
幾名扛槍的望躍村村民把拒馬移開,揮手讓車隊進村,兩名日軍守衛端著刺刀,非常認真的檢查貨物。
雙方混雜在一起,“噗噗”兩聲,兩把刺刀悄無聲息的刺入日軍的心髒,新武軍發動偷襲。
十幾名守衛還沒反應過來,迎麵是一排子彈??????
槍聲乍然響起,打破了躍然村寧靜的清晨。
閆斌掏出手槍,轉身一揮手,喝道:“弟兄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