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旺洋洋得意的說:“騰衝,我沒騙你吧,這些火炮都是我運來的,躲在堡壘裏的日軍,蹦躂不了幾時,再來兩輪火炮,你說還有多少日軍能活?”
騰衝擦拭一下額頭的冷汗,回道:“躍旺,我倒不怕火炮,新武軍的敢死隊太可怕了,這樣的軍隊天下無敵。你不說,我也想起義了。”
躍旺一拍騰衝肩膀,說道:“誰叫我們是親家,現在歸順大清,我們就是民族英雄,將來鵬程萬裏。”
“有理!有理!太有道理了!我乃戰場上起義的民族英雄,李國樓要給我頒發勳章。”騰衝頻頻點頭,看見第四輪火炮的肆虐,望躍鄉最堅固的一座堡壘已經不成樣子,裏麵還會有多少日軍存活?怕是十存二,就很不錯了。
日軍的兩門青銅炮旋即啞火,六名日軍炮兵被炸成碎屍。許多日軍被彈片擊中,身上滲出“汩汩”的鮮血,像一隻癩皮狗一樣,躺著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堡壘裏的尚有十幾個日軍還能走動,龜田忍治抖落身上的碎石,額頭受了點輕傷,他還活著,龜田忍治摸了一下額頭,手上沾滿鮮血,這就是戰爭給他留下的創傷。
日本天皇發動一場替琉球人民報仇的戰爭,在異國他鄉為其他民族戰鬥,理由實在是荒唐之極。現在已無戰鬥下去的理由,變成一場侵略戰爭。龜田忍治再也忍不住了,大吼一聲:“我們不打了,這是一場沒有任何意義的戰爭,我們日本人不做炮灰,趕快豎起白旗,我命令投降新武軍。”
活著的十幾名日軍,瞪大眼睛看著他們敬愛的指揮官,俱都啞口無言,雖然日本軍人崇尚武士道精神,願意為天皇付出生命。但大佐龜田忍治的話,擊中他們的心坎,“這是一場沒有任何意義的戰爭!”他們是來台灣找排灣族人報仇,可現在仇也報了,還有什麼理由留在台灣打仗?戰爭持續下去的理由,變成替大日本“開拓殖民地”。侵略者注定沒有好下場,這群日本兵喪失戰鬥下去的決心。
“嗨!我服從命令。”一名身體完好無損的日本兵,首先表態,動作嫻熟的撕扯灰白色的床單,床單用來幹嘛,不言自明。
“我也服從命令。”另一名受傷的日軍微微顫顫的舉起竹竿,活下去是他高舉竹竿的動力。
“??????”其他日本兵做出了艱難的選擇,扔下手裏的武器,有些日本兵把武器扔出去。
竹竿上挑起灰白色的床單,三麵灰白色的降旗在空中無力的擺動。這讓新武軍官兵頗感驚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日軍竟然投降了。這是從未有過的事,與日軍交戰已有二個多月,還是第一次遇見投降的日軍。
“哦!原來日軍也有膽怯的時候,我還以為日軍都不怕死呢。”張鐵槳嘲諷的注視那三麵白旗。
“都別動,小心敵人使詐,給我喊話,讓日軍走出來。千萬不要露頭,炮兵時刻準備著。”張笑天叫喊,新武軍吃過虧,有過日軍假投降,讓清軍傷亡的情況。作為指揮官,要時刻保持警惕。
清軍按部就班,依然組織戰鬥隊形,小鋼炮裝上炮彈,隨時給日軍致命一擊。若是日軍做垂死掙紮,讓新武軍上當,那麼新武軍將把敵人消滅光。
槍炮聲短暫的停歇,閆斌快速的奔跑,問道:“阿上尉,還打不打啊?”
阿裏郎第一次遇見這種事,脫掉頭盔,撓了撓頭,說道:“閆中尉,還是接受投降吧。我想李總指揮也願意看見這一幕多多上演,不許殺害傷員,這是軍令。”
閆斌敬禮:“是!保證不殺傷員,我們是正義之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