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就是孽鏡司的boss,玄翊
“老板,沐夕她隻是一時衝動,把她關在玄黃漠,是不是有些嚴重了?”
殷逸抬眼看一眼玄翊,低聲為闖禍的沐夕求情。
“你可以去替她!”玄翊的聲音如同從冰窟窿裏傳來,帶著一股子讓人不由得發抖的寒意。
殷逸嚅動了幾下嘴唇,沒再說話。
“殷逸,不管她是不是孽鏡司唯一的記憶空白體,也不管她對孽鏡司會產生多大的幫助,隻要違背孽鏡司的規定,沒有任何可以被輕饒的餘地。這一點兒,你應該清楚吧?”
過了一會兒,玄翊抬頭看向殷逸,最後一句話咬的特別重。
“boss,這次是我的失誤,才讓沐闖了這麼大的禍,屬下甘願受罰!”殷逸一心擔心沐夕的安危,因為惡性記憶衝擊,沐夕已經受了傷,如果再被關在玄黃漠,即便是再回來恐怕也隻剩半條命了,如果她收到的記憶過於慘烈,極有可能她將葬身在玄黃漠。
“你想進去陪她?”玄翊一雙如同夜梟一樣的眸子緊緊的盯住神色略有慌亂的殷逸,“她再怎麼特殊,也不過是你的一個約手,作為handler,你應該清楚怎麼和約手保持距離。”
被看穿心思的殷逸,急忙收了臉上的神色低頭認錯,“對不起!boss,是我莽撞了。”
玄翊揮了揮手,“你先回去吧!休假幾天,沐夕關禁閉這幾天,暫時由我來接管。”
“boss,沐夕她...”
“你去吧!”
正要為沐夕辯解幾句的殷逸,看到玄翊投過來的目光,咽下要說的話,“是!”
看著殷逸不甘但又不得不服從的背影,玄翊那漆黑如墨的眸子不由得危險的眯了起來。
沐夕吃力的咽了咽嘴裏的吐沫,希望可以讓撕裂一樣幹澀的喉頭濕潤一點兒,但無濟於事粘稠的唾液站在嗓子裏幾乎讓沐夕窒息。沒有光線的空間,卻是火燒一樣的灼熱,眼看著自己手臂上的皮膚變紅,外皮開始一點點暴裂,露出鐵板上牛排一樣的暗紅色。
“不!我不要死在這裏。”
沐夕掙紮的想要站起來,沒有半點兒力氣的腿讓她像一個高位截癱的病人,“啊!”沐夕惱怒的大吼一聲,難道這就是對我的懲罰嗎?僅剩下雙手還有些力氣的沐夕,用力扒著身下的石板,灼燒的感覺從手心傳來,螞蟻鑽心的焦灼如同海浪一般襲來。
在這樣下去,爬不到那片水窪,我就會被渴死的。沐夕看著距離自己百米左右的水窪,牙齒死死的咬著嘴唇,一股甜腥味從嘴裏蔓延開來。“對,血液!”沐夕幾乎是欣喜的看著自己已經被曬得掉了一層皮的手臂,下一秒狠狠的咬了下去。
一股子粘稠的血液從喉嚨裏滑過,難聞的血腥氣,此刻如同玉露瓊漿,撕裂的幹澀略略得到了緩解。沒有任何停留,沐夕雙手不斷發力朝那片水窪爬過去。
玄色玉案之前的玄翊,盯著撕咬自己用鮮血止渴的沐夕,刀削的唇角微微揚起,目光不易察覺的軟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