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包裝就如此精美呢，品質一定不差。”
一陣濃鬱的胭脂香氣襲來，沐夕側目胭脂紅牡丹纏絲交領輕紗薄衫，八服琉璃色羅裙，緋紅絲絛纏柳腰，桃紅胭脂傅粉麵，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提溜亂轉，巧笑之處一段風塵媚氣。說著伸出豔紅的豆蔻摳了一大塊胭脂抹到自己手背上，輕拍幾下，以食指指腹抹勻開來，較之旁邊膚色更加紅潤白皙的效果立刻顯現。
“還真是好東西。”
“誒喲！這不是香雀姑娘嗎？好久不來了，今個兒我們這兒可是不少新貨呢。您隨便挑，看上哪個，我立馬兒給您包上送過去。”轉過身來的招呼的小姑娘把取下來的黃釉瓷瓶放到沐夕跟前，招呼著眼前這位豔光四射的香雀。
“綠柳就是會說話，喏！這個，給我包上吧！”香雀指了指台麵上打開的胭脂盒，“這東西也就你們這兒有。”
綠柳有些為難的看看沐夕，“您看這...”
香雀見綠柳為難，側了身一雙吊梢眼看著一身素服的沐夕，“這位夫人，這胭脂我看您也用不上，不如就割愛讓給我可好？”
這話可真夠氣人的，一旁的綠柳都看不過去，要開口表明沐夕的身份，沐夕緩緩一下製止了綠柳，輕聲道：“既然姑娘喜歡，就拿去吧！”
“那就多謝這位夫人了，綠柳包上！”
香雀很輕佻的道了謝，扭了身子離開。
“天生一副輕薄樣兒，怪不得去做妓？！”綠柳一邊用牛皮紙包胭脂，一邊偷眼看了沐夕一眼為她鳴不平似的罵了一句。
沐夕笑了笑，“無妨，來者便是客嘛！我再看別的就是了。”說著拿起那個黃鼬小瓷瓶，仔細端詳了起來，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倒是綠柳不好意思了，趕緊拿了另外一盒和剛才一模一樣盒子的胭脂放到沐夕跟前，“夫人，您看看這個。除了白膚不如方才那盒之外，可都是上好的珍珠粉呢。”
“珍珠粉？！”沐夕伸手拿了那小巧的盒子，很有興致的打開雪白細膩的粉末，伸手撚起些許輕薄細膩，似乎手感比方才那個還要好一些。
綠柳使勁點頭，“這可都是我們小姐親自挑選的珍珠打磨成的，價值可不菲呢。”
“我見這盒子和方才一般模樣，莫不是......”
“夫人，這您就不懂了。那種極品的胭脂一般店裏隻有幾盒，但愛美的夫人小姐可多了，隻能賣給懂行又有錢的買主兒。其他熟客，就隻能拿這種相差無幾的貨品...”
沐夕點點頭，“這般相同，你們如何區分呢？”
“每一種胭脂水粉的質地都是不同的，一般的人很難區分，但我們就不同了，每日要看管如此多的胭脂，隻消看一眼便知異同。”說起區分胭脂，綠柳臉上顯現出些許得意。
說著綠柳還說了不少關於如火如荼區分胭脂好壞的訣竅，沐夕一邊聽著一邊暗自佩服巴淑瑤的用人能力，這綠柳果然有其過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