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夕本能的貓腰躲避,就這麼掛在這兒了?”沐夕心想,“不會吧!這麼死也太慘烈了點兒!”思緒之間,三個木頭人的鐵錘就到了咫尺之間,沐夕一個鴕鳥縮頭,整個人蹲了下來,隻聽得砰砰!兩聲巨響,鐵錘砸在了一起。三個木頭人受到巨大的力量反彈,劇烈搖晃了幾下,沐夕趕緊從木頭人下身縫隙處翻滾出去。
巨型必然笨拙,沐夕起身躍出一丈開外,那三個木頭人竟然很快就恢複了穩定,齊齊轉身朝向沐夕所在的方向飛奔而來。沐夕站定,盯著那三個體型碩大的木頭人,除了那顆惟妙惟肖的頭之外,根本就是幾塊方木塊壘砌的人形模樣,怎麼會有如此靈巧的機動能力?木頭人越來越近,夾裹著冷風的鐵錘也隨之呼嘯而來,那顆咕溜溜的眼珠子完全是活人的狀態。
一道靈光從腦海閃過,沐夕縱身一躍騰空而起,伸出雙腿成剪刀之勢,衝著其中一個木頭人直衝而去,死死夾住一個木頭人的頭顱,飛速旋轉身體,將全部的力量集中在腿部,將木頭人掀翻在地。其餘兩個木頭人趁勢揮舞鐵錘向沐夕砸來,沐夕一個鹹魚翻身,滾到一邊去了,兩鐵錘砸在地上那個木頭人身上,隻聽得一聲哀嚎,木頭人從胸口碎裂,兩個普通人從中飛出砸在一旁的石子路上。
說時遲那時快,沐夕翻身騰起,雙手雙腳並用,分別抓住另外兩個木頭人的頭顱,以同樣的方式旋轉將其掀翻在地,而後反身抽出腰間的軟劍大吼一聲,“看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兩個木頭人的頭顱給削了下來。
幾縷發絲飛揚,木頭人散架,四人從沒了頭顱的木頭人裏走出來,對站定收回軟劍的沐夕單膝抱拳下跪:“多謝姑娘不殺之恩!”
沐夕哈哈一笑,“承讓,這關我是過了?”
四人點點頭,轉身指了指西北方,“姑娘沿鵝卵石子路一路西行,自有人接待。”
沐夕伸手抱拳,“謝了!”
沿著白色光滑的鵝卵石一路西行,路邊的植被也逐漸多了起來,從草地到灌木,過渡的很是自然。桃花香味越來越濃,小路近旁並無桃樹,不覺警覺起來,警覺的四下查看。周遭灌木茂密,時不時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定睛看去枝杈搖動,似有活物在其中前行。
沐夕伸手按在腰間的軟劍上,眼前的灌木叢逐漸散開,一隻眼神陰鷙、體型碩大的黑毛白額的狼緩緩走了出來,死死的盯著眼前的沐夕,長滿獠牙的嘴裏流出半尺長的涎水,鼻孔裏發出低沉的喘息。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沐夕下意識的後退,那頭狼則是一步步緊逼,眼神裏對食物的渴望讓那一嘴獠牙更加鹹腥可怖。刷的一聲,沐夕從腰間抽出軟劍,此情此景坐以待斃無疑是死得最快的方式,沐夕還不想死。
看到寒光閃閃的劍,那頭狼一直前行的腳步停了下來,陰沉沉的低吼了一聲,眼睛更是盯著沐夕不放,那種赤裸的想要生吞入腹的欲望讓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沐夕掃了那幾個憋笑的太監宮女,杏目一橫,立刻不敢造次一個個頭恨不得垂到地麵上去。沐夕轉而看了看司徒邑臉上被自己打的腫起來包,歎了口氣緩緩道:“太子,女孩子的閨房和湯池是不可以亂闖的,這可是壞人才會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