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有禮。”燕風很有禮數的站起來跟蒼耳見禮,饒是一向狂妄的慕容熙也難得拱手施禮,“見過姬國師!”
沐夕則是完全無視,目光一直停留在斡包賽場上,不曾移開。
蒼耳衝兩人淡淡一笑,“都坐吧!”說著率先坐在沐夕旁邊的位置上,伸手拿了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側臉靠近沐夕,“誒,熙姐姐,拓跋珪這小子表現不錯嘛!”
沐夕橫了他一眼,“不然呢?也不看看是誰的兒子。”
蒼耳哪裏吃沐夕這一套,白眼幾乎翻到天上去,湊過去低聲道:“不過是掛個名頭罷了,又不是你生的。”
“你!”沐夕等著自鳴得意的蒼耳,一時氣急抬腳就狠狠的踩了他一下,“讓你嘴巴欠!”
“誒喲!”蒼耳忍不住痛呼一聲。
“國師,你怎麼了?”
燕風和慕容熙齊齊看向吃痛的蒼耳,無不關切。另外一邊坐著看到一切情形的劉晗煙無不為沐夕捏一把汗,這姬國師可是賀蘭部落比首領更有權勢的人,沐夕這般戲弄會不會招致禍患。
沐夕笑的燦爛無比,扭過頭來煞有介事的關心,“是哦,國師如此痛呼,可是身體不適?”
蒼耳青著一張臉,無比勉強的笑笑,“無妨,方才被不知哪裏來的狸貓給撓了一下,本想抓著狠狠的揍一頓,不想一跺腳就跑了。”
這謊話扯的也沒誰了,大家聽得一愣一愣的,隻有沐夕笑意更濃,“被一隻狸貓嚇成這般模樣,國師也真是受驚了。”
“誰讓這隻狸貓是本國師喜歡的呢?”蒼耳腆著一張臉毫不顧忌的湊到沐夕跟前一副我樂意被你欺負的樣子。
大家都是聰明人,燕風、慕容熙多多少少看出了其中的些許端倪。慕容熙很是識趣的站起身來,“如此便不打擾郡主和國師欣賞比賽了,本王出來這麼久,留侄女雪清孤身一人在營帳之中著實不妥。本王這便先行告辭,等待他日再與國師把酒言歡。”
“河間王慢走!”
蒼耳一邊目送慕容熙,一邊看了看依舊端坐著的燕風,帶著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坐下來倒了兩杯酒,遞給燕風一杯瞥了一眼賽場,“本次斡包賽事,秦國選手可謂不落下風。”
“哪裏!要數出類拔萃必是皇孫無疑。”燕風一點兒沒有要接蒼耳奉承的意思,反而直言不諱的誇讚拓跋珪。
蒼耳邊喝酒便點頭,時不時的還要瞥上旁邊一點兒不打算參與探討的沐夕一眼,心中有點兒泄氣,隻幹巴巴的說了一句,“這倒也是!”
燕風看著像是刻意鬥氣的兩人,心中難免泛起些許酸楚,本想能單獨和沐夕說上幾句話,眼下這情形也是不大可能了,隻好一杯一杯的喝悶酒。
“本宮一向喜歡丹青水墨,聽聞燕長史對此頗為精通。此番燕長史難得前來賀蘭部,改日還請燕長史多多指教才是。”沐夕扭過頭來親手給燕風倒了杯茶,止住他還要再喝的酒。
燕風稍稍愣了一下,旋即放下手中的酒杯,眸色染上一抹亮光,端起茶水連連點頭道:“郡主嚴重了,若是郡主喜歡燕某必定傾囊相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