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瑗快速地洗漱一番,將麵貌又變化為那個膚色微黑、普通清秀的小姑娘,隨著南玢月邊走邊問道:“什麼事?”
南玢月道:“還不是為了那個名額!第二天聚藝門的人就上門來找事,要葆安堂把我們兩交出去,給他們的長老報仇。
安誌鳴他們找了城主,將聚藝門暗殺老堂主的證據交上去了,城主說這事就這麼算了。今天聚藝門又來踢館子,我也是才聽到前麵的聲音,還不知道具體的情形。”
簡瑗有些驚訝地問,“殺祖父、父親的仇就城主一句話算了?”
南玢月道:“城主是不想看到兩個門派火拚,安誌鳴自然不會算了。不過也要他有本事報仇才行。”
簡瑗默然,的確,說一千道一萬,得你自己有本事,別人不可能幫你報仇的,這又不是法製社會。
還沒到前堂,鄺椿就迎麵走了過來,一臉的焦急之色。
見到簡瑗,鄺椿眼睛一亮,一步跨過來,納頭便拜。
簡瑗趕緊讓到一邊,正色道:“鄺大哥有話好好說,不必行此大禮。”
鄺椿硬是磕了一個頭,才站起來道:“鄺椿有事冒昧相求,必須行此大禮。簡姑娘知不知道新生聯考之事?”
簡瑗點了點頭,鄺椿便忙將葆安堂與聚藝堂的衝突說了一番,“現在那個郭豔春又來了,還帶了一名病入膏肓的武者,說是誰治好了這人,誰就拿名額。這一次,城主也幫著聚藝門,我們實在沒有辦法,隻有請姑娘出手相助。”
沙海城是邊城,最大的勢力自然是以城主府為首的軍方,其他的門派都是些小門派,必須聽從城主府的號令。
現在城主支持用比賽的方式來確認名額,葆安堂反對也沒用。
鄺椿怕簡瑗不同意,跟著解釋道:“這個名額,我們拿著也得不到名次,但是姑娘你醫術超群,卻可以去試試,新生聯考各項的前二十名都可以進入鬆隴秘境。”
“鬆隴秘境物產特別豐富,具說還有許多高階靈草,最主要的是,裏麵有許多可以領悟神通的神通牆。通常進入鬆隴秘境後安全出來的,至少都晉了一小級。”
簡瑗自然知道鬆隴秘境裏麵有好東西,陳紫陽為了激勵丹院的新生,幾乎每天都會把鬆隴秘境掛在嘴上。
不過,幫葆安堂參加醫術考核,她卻不知道行不行,正想問一句,南玢月卻搶著替她答應了,“沒問題。”
鄺椿欣喜若狂,立即帶著簡瑗和南玢月前往前堂。
前堂裏坐滿了人,正在主位上的,不是安誌鳴,而是一名看起來很威嚴的中年男子,安誌鳴坐在左手首位上。
屋內的人發現了簡瑗和南玢月,都望了過來。
鄺椿忙介紹道:“這兩位就是我們門派新請來的醫師……”
鄺椿的話還沒說完,坐在右側第二位的年輕男子就打斷道:“名字就不必介紹了,我沒興趣知道,現在就開始比試吧。隻有一個月時間就要新生聯考了,拿到名額我好出發。”
鄺椿恨恨地瞪了此人一眼,向簡瑗和南玢月介紹了一下在坐各人,坐在主位的是城主程前、坐在右側首位的是聚藝門門主。
剛才說話的年輕人,叫郭豔春,正是聚藝門新招收的懂醫術的弟子。
簡瑗也沒跟這些人結交的意思,隻問:“病人在哪?”
郭豔春手一揮,立即有兩位門徒抬著一名中年男子進來了。
簡瑗看向男子,隻見他形容枯槁,麵色蠟黃,整個人瘦得隻剩一把骨頭,呼吸聲輕淺得幾乎聽不到。
從表象上看,象是焦黃症。
武修一般不會生病,所謂的病,都是由傷引起的。
焦黃症是武修接觸過某種放射性的礦物,灼傷了內髒引,使得內髒焦黃、慢慢浸透至體表而引起的病症。
焦黃症嚴重的話是會死人的。
焦黃症不好治,但是很容易看出來,既然郭豔春將這人抬來,應該不是單純的焦黃症。
簡瑗給男子把了一下脈,便問道:“隻有一名病患,你我誰先醫治?我先治的話,治好了就算我贏嗎?”
郭豔春胸有成竹地道:“自然是你先治,如果你治好了,就算我輸。”
簡瑗淡淡一笑,剛取出套針等物,郭豔春又道:“既然是比醫術,自然不能用丹藥。”
簡瑗“嗯”了一聲,取出蜂針,在男子胸口連續施了數十針。
一般醫師治療時,都會隔開屏風,不讓人看到自己的手法,因為那是吃飯的秘訣。
可是簡瑗根本一點要避開眾人的想法都沒有,就這麼在前堂中央,蹲在地上開始施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