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竹山上除了竹海便是七聖宗,難道這位公子想對七聖宗不利?
張旭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見他獨自一人,年紀尚輕,似乎沒有憑借一己之力對付七大高手的修為。而且他神態自若,雖說有些窘迫,卻也不慌不忙,不像要做壞事的樣子。
張旭覺得自己多疑了,於是拱手道:“不瞞閣下,我正從七竹山而來。”那人聽了先是一愣,繼而麵露喜色,道:“在下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兄台是七聖宗的幾聖?”張旭撓了撓頭,有些尷尬,這小子把自己當做七聖宗的重要人物了,他解釋道:“說來慚愧,我剛入七聖宗,是一名弟子而已。”
原來如此,那人素聞七聖宗一落千丈,目前隻有七聖苦苦支撐著局麵,張旭說自己從孤竹山來,他便自然而然地以為是其中的一聖。他的師父吩咐他去七聖宗送一封書信,這日行到此處,搞不清去孤竹山的方向,因而暫作停留,現在遇到一個七聖宗的弟子,自然再好不過了。
那人道:“在下五毒派楊牧,敢問兄台高姓大名?”張旭回禮:“你叫我張旭好了。”張旭尋思,五毒派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裏聽到過。
楊牧大笑,“張兄弟,今日遇到你真是三生有幸,來,我敬你一杯!”張旭舉起杯子與他碰了一下。
他們旁邊的女子不耐煩了,慍怒道:“喂喂,你們兩個,到底要不要我們家春花啊?”
光顧著說話了,倒把這一茬給忘了,為了不辜負吞天老組的重托,張旭道:“要要,當然要,隻是我想帶她出去過夜,不知道可不可以?”
那名女子雙手交叉在胸前,陰陽怪氣道:“出去過夜可以,隻不過要加收一兩銀子。”
“行行,沒問題。”張旭慷慨地應允。春花聽了,別提有多高興了。
那名女子看向楊牧,柔聲道:“不知這位公子……”
楊牧微微皺眉,道:“張兄不是已經要了這位姑娘了嗎?”那名女子想了想,生氣道:“難道,難道你們想兩個人……”下麵的話終究沒有說出來,她用手指著春花,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繼而斷然道:“不行!絕對不行!”
春花眼見好不容易有一單生意就要黃了,她哀怨地看著那名女子,輕聲道:“石榴姐,我、我可以的。”
“不行!絕對不行!”石榴姐堅決不同意,語重心長道,“春花,我是為你著想,這單生意你還是不要接了,我看這兩個人有古怪,什麼五毒派、七聖宗,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地方。你看咱們春月樓,名字取得多好。”
春花委屈道:“石榴姐,我看他們都不像壞人呀。”
“唉……”石榴姐歎息道,“春花你不懂,人心隔肚皮,外麵險惡萬分,不是每個地方都像我們春月樓一樣單純的。”
張旭與楊牧縮在角落裏不做聲,隻怕反駁幾句就會被掛上十惡不赦的惡魔稱號。春花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石榴姐義憤填膺的麵龐,最終搖了搖頭,她還是更相信石榴姐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