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走後,那個領頭的麵色有些憂鬱,感覺像吃了一隻蒼蠅,兀自悶悶不樂的。身邊的同伴見他這副模樣,笑著問道:“師兄,你這是怎麼了?”
那人歎息一聲道:“剛才沒揍爽,這會兒拳頭還癢癢的。”
同伴眼珠子轉了轉,有了主意,道:“這好辦啊,不是還有和尚跟道士嗎?師兄,和尚跟道士哦,那得多有意思啊!”
那人想想也是,隨即喜笑顏開,他們本想找和尚跟道士的麻煩的,不想扁著扁著,把這茬給忘了。他衝大夥兒擠眉弄眼道:“師弟們,你們說,扁完了包子,再扁和尚跟道士好不好?”
眾人歡呼道:“必須的啊。”他們叫得開心,仿佛把欺負別人看做了人生一大樂事。
有人建議:“咱們扁完了和尚跟道士,再把他們的衣服扒光,拉到附近的城鎮遊街示眾,你們說怎樣?”
“好啊好啊!”眾人紛紛附和。
“哎呀!和尚跟道士呢?”有人忽然大叫。
他們光顧著說話了,不想戒色、方邪與張旭早跑了。
“師兄,他們跑了,要不咱們禦劍去追,他們跑不了多遠的。”
那個領頭的搖了搖頭,臉上稍稍有些失落,顯然是因為跑了和尚跟道士,他無奈道:“罷了罷了,犯不著為了找個樂子暴露身份,你們忘了出來時師父怎麼吩咐的嗎?一定要低調,低調,再低調,不要太過招搖誤了大事。”
“是,師兄!”其他人紛紛點頭道。
※ ※ ※ ※ ※
走在路上,戒色和尚不停地打著飽嗝,一個飽嗝出來,周圍空氣的氣味立馬變了樣,方邪與張旭刻意跟他保持了一段很長的距離。
“喂,我說,你們,嗝……”戒色再打一個飽嗝,噴出了一朵蘑菇雲。
張旭趕緊捂住了鼻子,這什麼味啊,居然能夠穿透到如此之遠。
方邪忍不住道:“我說和尚,你是和尚哎,吃這麼多肉,報應來了吧?”
戒色恍若不聞,捂著圓滾滾的大肚子,輕輕揉了揉,裏麵漲得難受。他張開血盆大口,伸手在裏麵掏弄著什麼,大概牙縫裏夾著幾塊牛肉。果然,他掏出一小塊牛肉,怔怔地看了看,然後重新塞回嘴裏,咀嚼了一陣,咽進了肚子。
方邪與張旭看到這殘忍的一幕,麵頰憋得通紅,終於忍不住,跑到一旁嘔吐去了。
戒色和尚見他們嘔吐得厲害,關切地問:“你們兩個怎麼了?吃壞肚子了?”邊說邊咀嚼著什麼東西,方邪與張旭聽到咀嚼的聲音,吐得更加奔放了,將能吐的不能吐的都給吐了。
我靠,跟和尚結伴當真要人命啊,不知道之前修文、修武是怎麼做到的。張旭吐完了,蹲坐在地上抹嘴,抬眼望向純淨的天空,盡量不去想那些惡心的事,甚至不敢想和尚的麵孔,害怕稍不留神,把肺都給吐了。
咕嚕嚕、咕嚕嚕……
不知哪裏傳來一陣亂響。
張旭循聲望去,看到戒色和尚正捂著肚子,麵色焦急,顯得狼狽不堪。他一邊轉圈一邊道:“二位不好意思,小僧肚子有些不舒服,先去方便方便。”話音剛落,倏忽一聲衝進了附近的樹林,很快便傳來劈裏啪啦、劈裏啪啦的聲響,不知道他的褲子有沒有來得及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