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如玉淡淡道:“既如此,那我幫你醫治也無妨。”
“好的!好的!”戒色大喜,如果不是屁股沒感覺,恨不得就給他跪了。
“隻是……”
“有什麼問題神醫盡管開口,錢的事情好說,我這個道兄有100兩金子,他說過一定會幫小僧的。”戒色心急如焚,瞬間把方邪給賣了。
阮如玉搖了搖頭:“我看病從不收錢,隻是有一個條件,需要你兩位朋友的幫助。”
“神醫盡管開口,讓他們上刀山下火海,絕無二話!”戒色言之鑿鑿,連張旭也一並賣了。
阮如玉道:“上刀山下火海倒也不需要,隻需要他們在秣陽城中找三個惡人,幫我醫一醫他們的心。”
“醫心?”
“沒錯,所謂救人容易治人難,想挽留一個人的性命很容易,要改變一個人的惡習卻很難,我不論你們用什麼方法,隻要讓我看到三個壞人的改變就可以了。”
神醫就是神醫,跟其他庸醫就是不一樣。
方邪道:“照你這麼說,救人容易治人難,那我們豈不是虧了?我們要改變三個人的惡習,而你卻隻要救一個人的性命。”
阮如玉道:“沒錯,從你們一開始求我,注定了你們要吃虧,當然你們可以選擇不答應。”
戒色急了,性命本來有了保障,轉眼又到了懸崖的邊緣,他衝方邪使了使眼色,道:“我們答應,我們答應,不就三個人嘛,小意思,小意思。是吧,道兄?”
方邪不喜歡阮如玉的傲慢,若不是覺得自己耽誤了戒色的醫治,他才不會跟阮如玉打交道呢。他看了看張旭,見張旭沒什麼意見,點頭道:“我們答應你,但你必須先給我們說一說怎麼醫治和尚。”
這個一定要問清楚,要不然忙活了半天,和尚的屁股還是被切掉了,那可不行。
阮如玉道:“我想你們已經找過郎中了,他們怎麼說?”
戒色愁眉不展道:“他們說小僧的蛇毒已經很深了,唯一的方法就是切掉半個屁股……”
“切掉半個……”阮如玉哂然,“可笑,可笑,果真庸醫。”
“那你的意思呢?”張旭問,他對阮如玉高超的醫術頗為好奇。
阮如玉看了張旭一眼,道:“世上最好的解毒之法莫過於以毒攻毒,我隻需取和尚體內的一杯毒血,就可以知道毒的性質、種類和劑量,從而配製出與它相生相克的毒藥。如此一來,兩毒相克,自然化為烏有。”
以毒攻毒?張旭聞所未聞。
戒色倒不介意,隻要能解毒就成,至於是喝毒藥還是喝解藥,這個並不打緊,為了保住屁股,就算喝尿也得喝呀。
阮如玉道:“你們倘若一去不返,我也一樣會解了和尚身上的蛇毒,不過會換上另一種更加厲害的毒。當然,如果你們不介意和尚的生死,請自便。”
方邪說過幫和尚,就一定會幫和尚,他說話算話。不就是抓三個壞人,然後把他們暴打一頓,讓他們改邪歸正嘛,有什麼困難的。
方邪拱手道:“你放心好了,我們會盡快回來的。”
戒色感動得不行,在心中痛罵自己,當初為什麼這麼恨道士,道士是個好人呐。
阮如玉點了點:“這樣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