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色忍不住多看了水墨幾眼,從長鞭到全身上下每一個角落,心中又有些蠢蠢欲動。隻是水墨長得雖然頗有風韻,終究是他的師叔,戒色隻好咽了咽口水,生生扼殺了這份癡心妄想。
殺生和尚驅動殺生刀,呼嘯一聲騰空而去,其他人緊緊跟隨,戒色和尚踩著笨重的禪杖落到了最後。方邪知道和尚的修為不高,害怕他跟丟了迷了路,有意與他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戒色和尚倒也爭氣,緊咬著牙關,一路相隨,行了一兩個時辰,居然沒有掉隊,這讓方邪讚歎不已。正當方邪稱讚之際,指揮青竹衝進了雲層,出來時,身後卻已沒了戒色。
方邪疑竇頓生,返身回去搜尋和尚。
戒色和尚起初想在宗主麵前露一露臉,行到這裏終於支撐不住了,眼看就要栽倒下去,趕緊停下來稍作休息,見了道士,大喜道:“道兄,小僧在這呢。”
方邪皺了皺眉,這小子真沒出息,剛誇完他就不行了。他來到和尚的身邊道:“你行不行啊?要不要我載你?”
戒色搖了搖頭,喘著粗氣道:“不用不用,小僧休息一下就好。”他抬頭瞅了瞅四周,見沒有旁人,輕聲道,“要不道兄先載小僧一程,等小僧恢複體力再自己縱器。”
方邪也沒多想,指了指自己的青竹道:“上來吧。”
戒色大喜,縱身跳到青竹之上,收回法寶禪杖。
方邪估摸著其他人已經走遠了,催動青竹嗖的一聲躥上青天,疾馳而去。戒色一不留神,險些摔倒,雙手緊緊地抱住方邪的身子。
方邪臉色微變,提醒道:“和尚,別亂摸,小心貧道把你丟下去。”
戒色閉著眼睛,耳畔勁風颯響,聽不清他在說什麼,隻道:“道兄,麻煩你慢些,小僧快掉下去了。”
方邪道:“你說什麼,大聲點。我靠,還亂摸!”他來一個急轉彎,將和尚的身子甩至半空。和尚大驚,摟得更緊了。
二人趕了半天,終於看到前方的人影。
戒色奇道:“咦,好大的一坨,會是誰?”
方邪也很好奇,指揮青竹迎了上去,不看還好,一看嚇了一跳,竟是吞天老祖抱著春花在天際遨遊。春花的身子是吞天老祖的幾倍,吞天老祖抱著春花如同騾子抱著母豬,怎麼看怎麼怪異。
方邪縱器從旁邊閃過,想要裝作不認識他,不想吞天老祖先開口道:“咦,六聖,你怎麼從後麵過來?”他看一眼方邪身後的和尚,會意道,“哦,明白了。”
方邪厚著臉皮擠出笑道:“供奉和供奉夫人,你們好雅興啊,抽空還在這裏遊玩。”
吞天老祖和春花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曾不止一次帶著春花縱器飛行,久而久之春花不再害怕,對吞天老祖更加百依百順,覺得他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男人,找到了他是自己修了幾輩子的福分。
吞天老祖嗬嗬笑道:“六聖見笑了,你跟和尚也好雅興啊。”
“啊?”方邪吃了一驚,“供奉不要誤會啊,這弟子剛剛入門,修為不高,我不過幫襯幫襯。”
戒色也道:“是啊,供奉,我們沒什麼的。”
春花見狀,粗指一點,道:“你個老不羞的,竟把事情往壞處想,你以為每個人都是你啊?”
吞天老祖隻顧嗬嗬傻笑,並不答話,方邪和戒色不禁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