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長安城靜謐地夜空中傳來了一陣刺骨銷魂的尖叫聲,驚魂驚魂,驚起飛鳥一片。
莫謠感覺自己的耳膜幾盡炸裂,恨不得一鬆手就解決了這個聒噪的驚天地泣鬼神的女子。自己到底哪根筋不對,居然帶她一起走!
莫謠落在一處荒廢的雜院裏,一把捂住葉萌的嘴,惡狠狠地說道:“再叫信不信我殺了你!”
葉萌被這麼一嚇,還真的住了嘴,可是滾燙的淚珠立馬奪眶而出,像是那長江水,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停都停不下來。
莫謠這輩子最見不得女人哭,此時更是手忙腳亂,不知該如何是好,嘴上隻好好言好語地安慰道:“不哭不哭,我是說著玩的。要不你告訴我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誰知話音剛落,葉萌哭得更凶了,徹底看傻了一旁的莫謠,他說錯做錯什麼了,他改還不成嗎?其實葉萌純屬想發泄,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一個未知的環境,一睜眼就被一個猥瑣大叔騎在身下,還記憶全失不知所雲,此時莫謠又提起她的傷心事,她怎麼能不嚎啕大哭一場。
“我說姑娘,你可以先說句話嗎?別一個勁地哭啊。”莫謠現在什麼脾氣都沒有了,他發誓,以後半夜再也不爬牆!
葉萌哭得大腦缺氧,渾身無力地靠在莫謠的懷裏,一抽一抽斷斷續續地說道:“嗚嗚嗚,我,我要回家,嗚嗚,這是哪兒,嗚嗚,阿言,你在哪裏?”
莫謠背脊有點僵硬,看著葉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蹭在他這千金一尺的絲雲軟緞上,他真想說一句,姑娘,這可以他偷借來的,要還的!不知道他那個有著嚴重潔癖的哥看到滿是鼻涕的衣服會作何感想,莫謠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這裏是長安城,你家住哪裏,我送你回去。”
“家,家,不知道,忘記了,嗚嗚嗚嗚——”葉萌傷心地捂著腦袋,什麼都記不起來的無助感讓她倍感失落。
“那阿言是誰?”
“阿言,是誰?”葉萌迷蒙地對上莫謠的眼睛,向是再問他一般。
鬼才知道阿言是誰?!感情這姑娘腦子有問題,該不會是個傻子吧!莫謠嫌棄地看了一眼懷裏抽泣的人,才發現仔細一看,這姑娘雙目好似那瑤池之水,讓人不住地想要往裏淪陷,此時哭得梨花帶雨,蛾眉曼睩,芙蓉暖麵,更是傾倒眾生。哎,可惜啊可惜,怎麼偏偏腦子有問題,否則他不介意犧牲一下色相,來一場英雄救美後的以身相許。
葉萌此刻才不知道莫謠那些花花心思,如果知道,早就大耳刮子扇過去了。哭了這麼久,她的思緒有點清晰,自己好像是遇上什麼事了,然後突然雖然記憶中的一部分突然就空白了,但有些事好像由於印象深刻或者出於本能記住了。就像她不記得阿言是誰,但卻叫出了他的名字,大概是對自己很重要的一個人吧。
長安?!對了,這個男人說這裏是長安!長安不是古代的地名嗎?如果眼前這個古色古香,相貌姣好的男子不是再拍戲,也不是再玩cosplay,而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廟的荒唐情節也是真的不是做夢的話,那她?穿越了?!
葉萌被這個結果震驚地足足愣了三分鍾,猛地一個鯉魚打挺,正襟危坐,麵容安詳,目光直視,從容不迫地開口對莫謠說道:“你非禮我。”
“什麼!”一道驚雷狠狠地劈在莫謠的頭上,他終於知道什麼叫反咬一口,“不是,我說這位姑娘,明明是我救了你,怎麼到你口中卻變成了非禮你?”
“你剛摟我腰沒?”
“那個,摟了。”
“攬我肩沒?”
“這個,好像攬了。”
“黑燈瞎火,你我孤男寡女,你擄我至此,一摟我腰二攬我肩,不是非禮我是什麼。”
“我那是情勢所逼,再說後來那是你投懷送抱!”
“當時情勢又必須摟我腰不摟就會死的設定嗎?再說我投懷送抱你不能一把推開以示清白嗎?”
“你!”世間上怎會有如此蠻不講理的女子。前一秒楚楚可憐,惹人憐愛,後一秒過河拆橋,咄咄逼人。葉萌那小眼神擺明就是在說,想占我便宜就直說,我又不會嘲笑你。
“咳咳,事已至此,我黃花大姑娘的清白之軀就被你毀得差不多了,你得負責。”
“你想怎麼樣?該不會要我以身相許吧!”莫謠鄙夷地說道。
“不不不,我怎會是那麼不講理的人。”我呸!你娶我還不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