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他的推唐,也能明白他的疑問,畢竟幾乎每個來這兒的人都有自己不肯說出口的理由。
“我的代號就叫‘Vengeur',複仇者!”我笑了笑,“我是中國人!”
外籍兵團允許你使用的是用假的名字,更鼓勵你使用代號,因為這樣不僅叫起來簡便順口,更主要的是在執行一些特殊的任務時,能夠避免泄密和暴露身份!
“我的代號叫‘眼鏡蛇’,噝噝噝噝……”這是個幽默的家夥,他模仿的聲音讓人覺得毫無違和感,可逗樂了營舍裏的一群人!
“喂,小猴子,你叫什麼?”我轉過頭來問那個黑人。
這個家夥是被我們幾個人抬到營舍來的,半死不活的趴在床鋪上呆了老半天,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拚命。
“Singe?”黑人抱著腿艱難地從床鋪上爬了起來。
“Un Singe!……En……monkey,you know?Monkey!……”這個小家夥法語顯然並不太好,我隻好也一邊模仿著猴子的動作,一邊用英語比劃著。
不過,他也被我的模仿給逗笑了,烏黑的臉上裸露著一口的白牙,儼然更像是一隻猴子了。
“我叫阿布巴卡爾·謝考特,尼日利亞人,十五歲,我的代號叫……‘猴子’!”說完,黑人衝我“嘿嘿”地笑,裸露出了一嘴的白牙。
沒想到我的一句玩笑話,他竟然欣然的接受了,還把“猴子”當成了自己的代號!
隻是,我不曾想到他竟然已經十五歲了,隻比我小上兩歲而已。
不過,他表麵上看起來可沒有這個年齡,最多也就十二三歲而已,顯然,他的身體發育並不合理,和我印象中貧苦的非洲大地上的兒童並沒有多大差別!
令我驚訝的是,猴子的心態和我剛見到他時完全不同,之前他一直不苟言笑,也不愛說話,一副獨來獨往的樣子,而現在,他的臉上竟還會露出笑容,甚至還能順著別人來開玩笑,顯然是有了很大的改變。
其實也是,畢竟十五歲的猴子還隻是個孩子,小孩子的天真與童稚在他的身上並未完全消失。
再者,三千米中本已心灰意冷、沒有希望的他在我的幫助下並未被淘汰,感激欣喜之情自然難以掩飾!
這應該是使猴子改變的理由吧?
直到後來,我漸漸和猴子,和眼鏡蛇成為真正的兄弟之後,我才知道猴子過去經曆了什麼,眼鏡蛇又為什麼會來到這裏……
“咚、咚、咚……”
幾顆催淚瓦斯在營房中間爆炸,正在熟睡中的我被這突如其來聲響嚇了一大跳,緊接著就聞到陣陣刺鼻的氣味,眼睛像是被燒灼的一樣不停的流淚,強烈的窒息感幹咳得讓人無法喘過氣來!
“給你們三分鍾,馬上穿好衣服到營房門口的空地上集合!”喊話筒的喇叭裏傳出了科德·萊斯中尉的聲音。
陳腔濫調!
盡管昨天的三千米已使相當一部分人全身肌肉酸痛,但在這種情況下,沒人再願意呆在營房裏,畢竟催淚瓦斯的味道沒人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