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及他的團直屬警衛連是和法國外籍兵團中大多數的軍官和連隊一樣最正常不過的主官和士兵,要說區別也不過是誰與誰更優秀一點兒罷了。
但獨立小隊不同,我們是外籍兵團中的異類,絕對的極少數,當然,我並不否認在法國外籍兵團中的其他軍團的單位裏在也存在與我們類似的特戰小隊,因為這不可能隻是零號個人的專屬或者獨創,我們這些人一定都會有相似的背景和經曆,而且我們最大的共同點也一定都是我們並不為外麵的人所知,甚至不為外籍兵團中的絕大多數人所知。
大熊是個優秀的勇士,力拔山兮、風華正茂,團直屬警衛連也是個強悍的連隊,機動迅速,橫掃千軍如卷席,但團直屬警衛連整體的性格和其連長大熊出奇的相似——有血有肉但並不純粹……不純粹的戰場機器。
我沒有任何輕視或者看不起大熊及他的團直屬警衛連的成分,隻是在某些特殊的戰場,團直屬警衛連的一百多個人未必比得上我們獨立小隊的這十五個人,我想這也許就是零號決心組建獨立小隊最重要的原因,或者最說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吧。
自從和團直屬警衛連那幫家夥的CQB對演以及和其連長大熊上尉單獨挑戰之後,大熊就成為了我的朋友,在法國外籍兵團,在法國外籍兵團第二外籍步兵團,甚至是在這個尼姆這個城市,在我至今為止的外籍兵團生涯中,我發現我的朋友也漸漸多了起來:我的獨立小隊的一十六個兄弟、白鯊科德·萊斯、尼羅鱷、吳彼得、小天使艾米爾、大熊維克多·拉伊德,以及……零號查維斯·貝克維斯。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我認為!
不知不覺中,我發現我已經完全融入了法國,融入了法國外籍兵團,融入了第二外籍步兵團。在這裏,我有了自己的朋友,有了自己的兄弟,有了那無論如何都難以磨滅、難以割舍的記憶……有痛苦,有快樂,有了一個不同往日的另一個真實的自己。
零號放任獨立小隊和團直屬警衛連間這種“純友誼”的軍事互動,我知道他並不是漠不關心,而是他的關注度一直都未曾離開過。
自從我們從伊拉克返回到法國,踏入尼姆基地的一瞬間,我就總覺著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背後默默地注視著我們……或者說這雙眼睛之前也一直都在,無疑這是零號的眼睛,他是這所有一切的主宰,我想很多時候我們應該沒有令他失望吧。
外籍兵團司令部每年都會組織下轄兵團間的總聯演,規模時大時小,每個兵團內部每年的聯演也更是多的數不勝數。
其實,我在伊拉克接到零號的關於獨立小隊參與外籍兵團大聯演的命令時,還是相當詫異的,因為即使是第二外籍步兵團每年很多的軍事演習好像也都沒有我們獨立小隊的份兒,我們一直都是第二外籍步兵團最特殊、最秘密的連隊,零號也從來都是把我們派遣到最熱的戰場直接的磨練我們,隻是不知道這一次我們為什麼會被選中去參與外籍兵團的年度大聯演。
與此相關的,有一件事也是我一直的疑惑,在伊拉克的費盧傑戰場上,我和眼鏡蛇合夥欺騙了零號,麵對小隊隊長和副隊長的集體“背叛”,為什麼零號沒有處罰我們?
是因為我們被選中參與外籍兵團的大聯演的緣故?不是,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