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是大腦的一件很微妙的特殊運作方式,在我的外籍兵團生涯以及我之後真正的雇傭兵、“自由士兵”生涯中,明明我感覺到的是極大地壓抑和苦楚,明明我有很多的話想要去說,有很多很壯烈、很悲慘、很無奈、很懷念的事跡需要講述。
可是,當我一旦將這些東西在電腦上轉變成一個又一個文字寫出來的時候,我又會突然有一種“詞不達意”的感覺……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平白的文字的相對於情感上的經曆來說,始終還是太蒼白了些。
其實,自我來到外籍兵團以後,尤其是我加入到了獨立小隊,我時常都在想我來這兒到底幹嘛來了?
哦,記起來了……我要生存,我要複仇!
可是,現在的我好像全都忘了這些似的,這還是我嗎?
傑羅姆·大衛·塞林格在《麥田裏的守望者》一書中有這樣的一句話,他說,“一個不成熟男人的標誌是他願意為了某項事業英勇地犧牲,一個成熟男人的標誌是他願意為了某項事業卑賤地活著!”
我想,這就是安天明與沃吉爾·勒安最大的區別吧……
卡車緩緩地停靠在了路邊,我抬頭望了一眼,山狼和獵鷹他們乘坐的卡車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已經被我們狠狠地甩到了後麵去了,現在已經看不到他們的任何影子了。
巴爾和巴裏打著強光手電筒從駕駛室裏跳了下來,月光很皎潔,灑在路麵上將周圍的一切看的都很清楚。
“怎麼了巴爾先生?發生了什麼事?”
我和眼鏡蛇也從車廂裏跳了下來,走到了卡車的前頭,巴爾和巴裏正在車頭的下方部位打著手電筒作檢查。
“該死!”巴爾憤懣的用拳頭砸了一下車頭,“哦!抱歉,先生們,好像是這該死的發動機的引擎壞了,我們正在修理,馬上就好,不要擔心!”
“發動機的引擎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損壞,你們從來都沒有檢修過嗎?”我有些擔憂的問道。
“當然檢修過,我們每個月都會進行一次大的保養和維護,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這次可能隻是個意外吧!”巴爾皺著眉頭有些心不在焉的答道。
“這樣吧,巴爾先生,我們趕時間,我叫我的兄弟們來幫您好吧?人多的話會更快一些,我們都學過汽車的基本維修和操作,這對我們來說不成問題!”我向巴爾和巴裏兩人說道。
“這樣最好,先生,發動機的拆卸和維修的確會很麻煩,有幫手在一邊總是好的。”巴爾點頭同意。
“猴子、飛鷹、毒龍、蠍子、北極熊,下車!”
“是,隊長!”
“幫助一下巴爾和巴裏先生……”我背對著巴爾和巴裏衝著兄弟們悄悄打了一個製伏他們的手勢。
“是,隊長!”兄弟們麵帶興奮地心領神會……
巴爾和巴裏兩個人完全沒有想到過從卡車上下來幫助他們維修卡車的我的兄弟們會貿然的出手來對付他們,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兄弟們悄無聲息的將他們反捆了雙手,拎到了我和眼鏡蛇的跟前。
“你……你……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巴爾和巴裏似乎滿臉驚恐的樣子。
“抱歉,巴爾先生和巴裏先生。”我微笑地審視著這兩人的出色表演,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哦,也不知道你們兩位先生的名字究竟是不是叫巴爾和巴裏,不過,這都沒有什麼關係。很遺憾的告訴你們,我的兩位同僚,巴爾先生和巴裏先生,你們的任務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