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食言了嗎?
不,我沒有食言!
我曾經說過,永遠不會再任性衝動,我曾經說過,永遠不會讓十七歲那年的慘事再次發生,我曾經說過,無論何時,我都會選擇忍耐,哪怕放下自己曾視若生命的尊嚴,哪怕放棄我一直堅持的公平正義……
我食言了嗎?
不,我沒有食言!
昨天不再是今天,今天也不會是明天,如是而已,我隻是……在改變!
或好或壞,或優或劣,或應或否,我隻是在遵從我的內心。
誠然,這樣的結果是有意義的……她是我一生中的摯愛!
我想我的初戀是來自於我遙遠的學生時代,那是我懵懂的少時,然而,十七歲的自我閹割結束了這所有的一切,讓我一時成為了沒有愛情殘疾人。
可是,我的真正愛情究竟源自於哪裏呢?
是十七歲之前校園生涯?是十八歲那年普羅旺斯?還是十九歲那年阿拉塔?亦或是二十二歲的那年……西非戰場?
我搞不清楚了。
初戀無限好,十七歲之前愛情是單純的,並且毫無雜質,校園中羞羞答答的牽手散步,一個簡單的擁抱,哪怕是一個最普通的吻也都是小心的、青澀的。
在那樣的年代裏,是愛情?是雅畫?我搞不清楚了。
美好的東西總能給人留下最深刻的印象,一次偶然的邂逅,一個還算愉快的短暫經曆,普羅旺斯的周雅兒,美麗動人,妖嬈綽約。
可是,十八歲那年的那個自我閹割了愛情的我,令我內心觸動的究竟僅僅是我的審美觀,還是我的求偶心?多年後的我再次回憶起來,我搞不清楚了。
阿拉塔的亞裔小姑娘,一個和周雅兒長相、穿著及感覺都極其相似的美麗的小女孩,凱莉,凱莉米薩·尤素福,我的愛人,我的妻子,我現在的孩子的母親,隻是,那個時候我們的相見,一個成熟的大哥哥,一個尚未成年的小屁孩、小丫頭,我們的初見似乎並沒有引發愛情的火花。
我們終究還是在一起了,但在我十九歲那年的阿拉塔,那真是我們愛情的起點嗎?我搞不清楚了。
我與凱麗的再次相見是在此的三年後,那個時候,我就像是完全迷失了自己,在西非的戰場上為了金錢而殺戮,為了嗜血而殺戮,為了殺戮而殺戮,那個時候,凱莉已經不再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屁孩了,已是一個長大了的青春女孩,亭亭玉立、嫵媚動人,比之前的那個十五六歲的凱莉更加風姿綽約,不過,她的身影和笑容也更加與我印象中的周雅兒越來越相似了。
曆經種種,生死相隨,終究我們還是走在了一起,她如願成為了我的妻子,我如願成為了她的丈夫,我和凱莉有了我們共同的孩子,有了我們共同的愛的結晶。誠然,我與凱莉的愛情是沒有爭議的,可是,那是在我二十二歲那年才擁有的愛情嗎?還是真的源於我十九歲、她十五歲那年的初見?我搞不清楚了。
阿拉塔微風拂麵,一抹清涼,沁人心脾……
“小妹妹,你沒事吧?”猴子和眼鏡蛇一隻手夾著一個,很輕鬆的就將那四個醉鬼給製服到了一邊,我拍了拍擠在桌角的小女孩的肩膀,用漢語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