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這個人走近了我,三十餘歲,歐洲麵孔,長相偏向地中海風,如科西嘉本島的土著,綿裏藏針,而且笑的很奸詐,此人一看就是一個很有心機,而且城府很深的人。
“法碼斯突擊步槍!”來人走到眼鏡蛇的跟前彈了一下眼鏡蛇手中垂下來的槍杆,然後笑著說道,“好槍!”
我皺著眉頭回憶著此人的麵相,隻覺得越來越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卻又記不清到底在哪裏見過他。
眼鏡蛇和猴子瞥了此人一眼,又看了一下我,從他們倆抱以詢問的眼神中我知道他們也覺得這個人很熟悉,似乎我們是見過的。
“嗬嗬!”這個人笑了笑,接著說道,“複仇者,你真的記不起我來了嗎?我可是還記得你們的啊!”
“你到底是誰?”我不想再像小醜般被戲弄了,直截了當地問道。
“阿魯·拉迪·巴茲!”他也沒有再拐彎抹角,幹脆的回答道,“看來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阿魯·拉迪·巴茲?”
“沒錯!”
“我應該記得你嗎?”
“非常應該!”
“可是,我的確不記得何時見過你了!”
“悲哀!”
“悲哀?”
我眯著眼睛盯著這個叫“阿魯·拉迪·巴茲”的家夥,隻覺著他越來越麵熟了,可卻還是記不得他是誰,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尤其經過剛剛的對話。
阿魯·拉迪·巴茲沒有多做解釋,閃過與我對視許久的眼睛,笑著說道:“一年前,我們在科西嘉見過一次麵,對,隻有一次,隻不過那次的地點不是在阿拉塔,而是在卡爾維!”
一年前?
科西嘉?
卡爾維?……
SERE!
叢林、野獸、毒蛇、小鎮、警察、民兵、科西嘉民族解放陣線、揚·科隆納、卡伯庫……
想起來了!
“科西嘉民族解放陣線!”我盯著阿魯·拉迪·巴茲驚訝道,“你當時是科隆納身邊的一個人!”
阿魯·拉迪·巴茲“哈哈哈”地大聲笑了出來,“沒錯,複仇者,你終於記起我來了,我很奇怪,你們三個當時是怎麼躲過了軍方和警方的聯合突擊而逃出來的,我真的很好奇!還有,我記得你們當時是十六個人的,怎麼?你剩下的兄弟們呢?都在那次的軍警聯合圍剿中被打死了嗎?”
“不牢你費心!”我強抑製住胸中的憤怒說道。
我憤怒的不是阿魯·拉迪·巴茲的嘲諷,因為那次隻是我們演習中的特殊插曲而已,我們獨立小隊一十六個人在那次演習中也全部都安全撤離了,並且我們也贏得了演習的最後勝利,還抓到了科西嘉民族解放陣線的首領揚·科隆納。
我憤怒的是阿魯·拉迪·巴茲口中提到的“十六個人”,因為我們獨立小隊再也不是十六個人了,伯爵被我親手埋葬在了伊拉克的戰場,那是我和我們獨立小隊的痛,雖然此事與那次的演習、與阿魯·拉迪·巴茲無關……
我們是怎麼逃出來的?
嗬?
我們是怎麼逃出來的?
我突然意識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你是怎麼躲過那次軍警聯合圍剿的?”
我盯著阿魯·拉迪·巴茲質問道。
“嗬嗬嗬……”阿魯·拉迪·巴茲一陣夜梟般的淫笑,像是聽到了一個非常好笑的笑話,“複仇者,你猜猜看啊!”
看著阿魯·拉迪·巴茲囂張到沒個邊的樣子,我突然笑了,“嗬嗬,是啊,自己暗地裏被人坑到差點兒死掉,到最後竟然連自己的仇人都沒有認出來是誰,的確是挺悲哀的!你現在應該是科西嘉民族解放陣線新的首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