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遍足尼日爾去尋找猴子的蹤跡,我帶著飛鷹,眼鏡蛇帶著毒龍,蠍子帶著北極熊,我們這三支搜尋小隊已經在尼日爾找了整整十二天了!
猴子到底在哪裏?
難道他死了嗎?
不可能呢!
這絕對不可能!
沒有人能夠輕易殺得了猴子,我們在中東所經曆的那樣殘酷的戰爭環境,猴子都能安然無恙,我不相信,不相信猴子會死在了非洲的戰場。
更何況,猴子熟悉這個地方,這裏是非洲,尼日爾,這裏是他的家鄉尼日利亞的鄰國,十三歲時候的猴子就已經參與了尼日利亞的反對派,並且,在這個熟悉的戰場上摸爬滾打……猴子不會平白無故的消失在了尼日爾!
非洲?
尼日利亞?
尼日爾的鄰國?
猴子的家鄉?
尼日利亞南部的斯格爾特?
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猴子一定是回到了他的家鄉……
貧民、酷熱、髒亂、消瘦與饑餓、蠅蛆與腐朽、痛苦與不堪……這裏與我們前些日以來在尼日爾大地上見到的情況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裏是尼日利亞,是尼日利亞南部的阿比亞州,是接近南部阿裏市郊的斯格爾特小鎮,猴子的家鄉,猴子口中的那片惡土……的確是罪惡極了。
我召回了在尼日爾大地上繼續尋找猴子的眼鏡蛇他們,讓他們繼續留守在尼日爾利比比索的礦區內,和礦區內的法國陸軍的連隊一同守護那座正在開采的金礦,以防盡管可能性很小的非政府武裝的突襲。
我和飛鷹兩個人卸去了身上軍裝和兵團標識,以平民的裝束前往了尼日利亞的南部小鎮斯格爾特。
眼前的景象證明了我的推斷,猴子果然在尼日利亞,而且是在南部的阿裏地區,甚至現在他都還有可能活動在斯格爾特的附近,因為這裏到處都張貼著前一日才印發的印有猴子頭像的通緝令——
阿布巴卡爾·謝考特,男,十七歲,尼日利亞國籍,阿比亞州阿裏市斯格爾特人,曾經的反政府武裝成員,兩年零六個月前,其在斯格爾特持槍殺害鄰居男女老少一共二十二人後,叛逃出國,不知所蹤。十日前,其再次出現在尼日利亞阿裏市的斯格爾特小鎮,並且,多日來其持械襲擊斯格爾特警察局,共造成十二名警員死亡,十四名警員受傷,罪大惡極……2015年2月14日。
猴子在尼日利亞都幹了些什麼?!
我氣憤,我惱怒,但是我更心痛,猴子終究沒能製服得了潛藏在他內心深處的魔鬼……
“一定要找到猴子!”
我向我身邊唯一的隊員飛鷹下了不容否決的命令,卻又像是自言自語。
猴子的情況不容樂觀,載著猴子照片的通緝令已經遍布了尼日利亞的南部,特別是斯格爾特小鎮乃至阿裏市的大部,阿裏市的主要關卡已被尼日利亞的政府軍封鎖,並且,他們的政府部隊也正通過這條坎坷的石渣路往斯格爾特小鎮集結。
尼日利亞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國家,它在廣闊的非洲大地算得上是一個軍事強國,盡管它依舊十分貧窮,而且國內動亂不堪,甚至其經濟在整個非洲的諸多國家中也排不了上等一列,但它卻是非洲人口最多的一個國家,潛力無窮,而且……與法國並沒有多大的交集。
這使得我和飛鷹不得不小心的隱藏身份,見機行事。
猴子的行為看來已經完全激怒了尼日利亞的執政府,讓他們不顧一切地從北方動亂地區硬生生地抽出了幾百人去抓捕猴子這一個人,也許在他們看來,猴子才是其中最大的不安定的因素吧。
斯格爾特窮神惡水,算不上是一個好地方。
在非洲,如果你見到一個稱之為“城市”的地方,你大可以將他理解為中國國內的一個中下等水平的普通鄉鎮,甚至,它還不如中國的一個發達的村莊。
而斯格爾特這個地方,盡管它瀕臨尼日利亞阿比亞州第二大城市阿裏,但實際上,斯格爾特小鎮就是中國的一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地方偏遠村莊罷了。
猴子出生在這裏,我和飛鷹很容易地就找到了猴子曾經居住的家,破矮的泥坯房和破矮的泥坯院牆……
無它,因為這座院子裏格外刺眼地埋著大大小小三、四座嶄新的墳頭,而且,這裏的鮮血味兒也最濃!
“你們是什麼人?沒看到這裏是隔離區嗎?”
一個粗野的聲音從我們背後的不遠處傳來,而且,音調中夾帶著斥責,我和飛鷹齊刷刷地將頭轉了過去。
兩個年輕的黑人,警察,腰間別著槍,看他們的警銜應該都是新入職不久的協警,看到了我和飛鷹的外籍麵孔後,愣了一下,這才放鬆了警惕地朝我和飛鷹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