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冰啤酒和烤肉飯(1 / 2)

非洲的絕大多數國家都處在同一條水平線上,無論是經濟、科技、軍事,還是其他的什麼,尤其是撒哈拉一帶的西非及中北非國家,貧窮和動亂是這些國家最常見的東西,死神之翼如跗骨之蛆,縈紆在這些苦難的民族左右,揮之不散。

我和猴子、飛鷹我們三個人順利地走出了喀麥隆南部的雨林和草原,並且,如照原計劃,我們三人最終於第二日的日落之前如約到達了阿邦姆邦。

破敗、流浪、混亂……與其說阿邦姆邦是一個城市或者城鎮,倒不如說阿邦姆邦隻一個諾大的貧民窟或者乞丐、罪犯的集中地。

阿邦姆邦是喀麥隆較的一個為新興的城市,或者說,是因喀麥隆首都經濟圈的惠及下才發展其來的一個小型城市,盡管阿邦姆邦的這種發展是充滿了畸形和不平衡,但相較於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原始小部落,阿邦姆邦的建設成績已經尤為突出了……

我想,至少從政客們的口中,阿邦姆邦算是喀麥隆的一個較為繁榮的地方。

毫無疑問,近八萬餘城鎮人口的阿邦姆邦城,其中有一半以上的居住者是赤貧階級,而且,他們都是圍繞著首都溫雅得和省會貝爾圖阿回環的流動蝸居者,另外,還有相當一部分人是潛藏在黑暗角落裏的盜竊犯、搶劫犯、毒梟和走私者。

背靠叢林和沼澤,阿邦姆邦是毒品交易和黑市流轉的中心,活動在阿邦姆邦的相當一部分生意人都做著這樣的生意,在阿邦姆邦,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

阿邦姆邦是喀麥隆南部的一個貨運中轉站,地理位置非常重要,相當於中國首都北京百裏之外的天津,隻是,作為喀麥隆首都溫雅得的衛星城市,哪怕擁有多條公路和一個機場的阿邦姆邦卻始終都沒有享受到如天津般應有的待遇。

國民經濟的乏力,社會資源的缺失,優惠性政策的偏向,以及毒梟和黑惡勢力始終縈繞在阿邦姆邦的左右,使阿邦姆邦這片“機會之地”僅僅成為了喀麥隆首都經濟圈下的一個“無用”的跳板。

我和猴子、飛鷹三人穿越了茫茫的叢林和草原,終於在逃亡喀麥隆第四日的日落之前從其南部的村落進入了阿邦姆邦,望著夕陽西下,以及街頭攢動的人群,兩世為人的感慨油然而生……我們終於回到了人的世界。

阿邦姆邦的街頭其實還是很熱鬧,尤其還是在黃昏的十分,街頭的攤販熙攘喧鬧,攤桌和矮凳並排,差了些漏著美腿和胸脯的美女,否則,這裏和中國二三線城市的夜市小攤街道便沒有什麼多大的區別了。

阿邦貝桑大街,那是阿邦姆邦最為繁華的地方,作為阿邦姆邦的商業和食品小街,炊煙和叫賣無不昭示著阿邦姆邦極接地氣的平民化的夜生活。

我們沒有在店內就餐,而是選擇了一個靠近街邊的攤販桌前坐了下來,晚風拂麵,人聲嚷嚷,我們三個人一口氣點了兩箱啤酒和三大份烤肉飯。

從尼日利亞斯格爾特到喀麥隆的阿邦姆邦,我們經曆了夜行、關卡、圍捕、大海、雨林、食人族、草原等等絕境和險境,逃亡和躲避,多日來的流浪生活讓我和猴子、飛鷹我們三人早已疲憊不堪、身心俱乏。

猴子和飛鷹毫無形象地自顧自朝嘴裏灌著啤酒,多日來的有上頓沒下頓的荒野逃亡的日子,哪裏是一個“苦”字可以道得盡的,拿怕我們誰都沒有過、也從來都沒有抱怨這種生活的辛苦。

冰啤酒當頭,誰都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我也有一瓶沒一瓶地自顧自地喝著,烤肉飯還沒上來,我們三個人就快消滅掉了一大半箱的啤酒了。

日落之前至日落之後的這四、五個小時是阿邦貝桑大街最為忙碌的時候,小攤的老板也是一位極為風趣的中年黑人,一邊忙碌地炫耍著自己的拿手絕技“飛刀削烤肉”,一邊還能轉過頭來和客人聊著天。

喀麥隆的官方語言是英語和法語,所以他們的話我們不難聽懂……

多日來的非人生活,到了阿邦姆邦我們才算是徹底的輕鬆了下來,雖說野外烤肉和風餐露宿也別有一番風趣,但比起醬料齊全、風味十足的阿邦姆邦烤肉飯和當地獨有黑啤酒,那幾天的生活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三位先生,你們可得少喝點兒,這阿邦姆邦入了夜,可就不怎麼太平了!”

兩箱啤酒已經基本見了底,我們這頓飯也已經吃了兩個多小時了,街道上的行人從半個小時前就開始陸陸續續地減少了,小攤老板好心提醒我們注意安全。